:“楚哥儿,我跟德哥走行,但求你善待善待我如姐儿啊,如姐儿可是你亲姐姐——”
如姐儿长相俏似梦姨娘,小小年纪就摆着一副妖媚的神情,一看就被盛元德让人给糟蹋过了,见梦姨娘跪地求情,如姐儿厌恶的冲盛言楚吐了口水,不以为然道:“娘,你求他干什么,他早就被他那个娘给教坏了!他不是要赶我们走吗?那咱们就走,我倒要看看他小小年纪做出这等不仁不孝的事能有什么好下场!”
梦姨娘气得大骂女儿不识好歹,又想扇女儿演苦肉计给盛言楚看时,盛言楚却扭头就走了,徒留梦娘姨委顿在地嗷嗷大哭。
送走盛元德一家三口的事,程春娘自始至终都不知情,直到某一天外来的走商在铺子里吃火锅说起闲话,程春娘正好闲下来了,便坐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有一人说北边小镇上有一女子因为不甘心女儿被丈夫送去做妓而跟男人大闹了一场,程春娘觉得此事太稀奇,便壮的胆子问了一句。
“真的有亲爹这么对孩子的吗?”
那人笑:“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女儿罢了,那小妾本身就是妓子,女儿耳濡目染早就走了那条路了,正巧男人没银子花,就将才十岁的女儿卖给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那小妾不甘心女儿进了狼窝,就跟男人打了起来…啧啧啧,那日我就在街上,只见那女子抓着男人的手不放,后来男人的手腕活生生被女人啃出了骨头…总之男人的手废掉了。”
程春娘心咯噔一下,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可知那女人叫什么?”
那人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叫…梦姨娘?对对对,就是梦姨娘,她女儿叫如姐儿,我当时还笑呢,说这娘俩挺有才,名字来源竟是词牌拆开的字……”
食客后边的话程春娘没有听进去,只不过脑海里却一直徘徊着“梦姨娘”和“如姐儿”这几个字。
后来程春娘实在耐不住,便将此事说给盛言楚听,本以为儿子会跟她一样大吃一惊然后联想到盛元德的小妾和女儿,熟料盛言楚并不意外。
“那食客口中的两人也许真的是娘所想的那两人。”盛言楚没打算再瞒着他娘,便将他赶走盛元德一家人的事交代了出来。
本以为他娘会骂他做事太冷情,谁知程春娘一句怪罪的话都没有,只是眼神有些黯淡,好半天才笑了下:“自从上回他带着女人找上门后,我好几夜都没睡好,心里一直在担惊受怕,唯恐他哪天再闯进来……”
盛言楚心疼的握住他娘的手:“娘,他现在半死不活,且山高水长的,不会再来烦你了。”其实盛言楚想说盛元德说不定已经死了,只是这话出自他之口未免不太好,毕竟那人是他这辈子的生身父亲。
程春娘笑出了泪,良久才吸吸鼻子骂了一句活该。
至于骂谁不言而喻。
知道盛元德在北边活的不如意后,程春娘心情好的不得了,那几天在春娘锅子铺吃饭的食客都感受到了老板娘的情绪变化,程春娘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心情好推出了盛言楚一直强调的酸汤锅子。
自从酸汤锅子煮出来后,铺子里的生意简直好到爆。
【一更】 南北相联的葳蕤……
见自家火锅生意蒸蒸日上, 盛言楚便想着找两个手脚麻利的人在铺子里给他娘打下手。
程菊成亲后虽然还住在静绥城中,但盛言楚却不好意思再让新婚的程菊和柳家大郎分开,因而跟舅舅程有福商量了下, 决定挑两个人来铺子。
程有福倒没有因为盛言楚不让程菊去铺子帮忙而生气, 而是自告奋勇的出去找了两个打长工的人。
一男一女,都是本地的老百姓。男的十六岁, 叫赵谱, 因为生有六指而被族人嘲笑,故而远离家乡出来寻活赚银子养活自己,女人年纪比程春娘大几岁,姓木,因为生养的孩子太多, 光丈夫一人做活根本就不够吃, 不得已女人才出来挣银子养家。
盛言楚聘用之前先考究了两人的身世,好在两人都没撒谎且手脚麻利为人真诚, 如此盛言楚才松口让两人来铺子帮忙, 赵谱负责上菜切菜,王氏则在后厨帮忙烧火,一应的放料做汤的私密手艺还是他娘来做。
安顿了两人后, 盛言楚去了一趟柳家的杂货铺。
程菊在铺子里忙的脚不沾地, 看到盛言楚后,笑的擦擦汗, 朝里边喊:“惠郎,楚哥儿来了——”
柳家大郎全名叫柳安惠,盛言楚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表姐家,当时笑的饭都喷出来了,表哥程以贵比他还没正形, 上来就问柳家大郎和柳下惠是什么关系。
别看柳家大郎生的孔武有力,却是一个腼腆至极的小伙子,见媳妇娘家两个弟弟笑话他的名字,他分毫不生气,还跟着盛言楚一起傻乎乎的笑。
这不,柳安惠又操的老实人那种纯朴笑容从里间走了出来。
“楚哥儿,你咋有空来我这了?今天不去书院?”
盛言楚接过表姐沏的茶水,笑着道:“我这趟来是来找你和表姐的。”
柳安惠看似憨厚老实,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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