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 笑道:“爷平日用得墨石都是从擒文斋买来的, 小的瞧着盛姑爷这块比擒文斋的要好,想来是从别家书肆掏来的吧。”
李兰恪挽起手袖,闻言皱起眉头:“京城那么多书肆,属擒文斋的墨石最为上等,这世上能比擒文斋还要好的墨石可不多见。”
擒文斋一块墨石要价七八两, 绘制丹青用的蓝墨石一块得要十来两, 盛言楚从哪找到比擒文斋还要好的墨石?看着砚台上清亮纯澈的蓝墨,李兰恪不由绷紧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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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吉士朝考结束后, 盛言楚这些翰林官得以空闲有三天假, 原本这三天他都计划着和庶吉士们交流感情,可昨日寿满如在桌上对他释放的憎恨,致使他彻底绝了和这些庶吉士打好关系的念头。
加之后面两天的宴席都是长孙谷做东, 他就更不想去了, 索性借口游湖着了风寒闭门在家休养,倒省了和长孙谷一干人硬着头皮打交道。
“楚儿, ”
铺子人多,程春娘忙得不可开交,连出去跑生意的月惊鸿都被程春娘按在家里帮忙,盛言楚也不例外,才从后厨出来, 就听他娘喊:“玉沥酒没了,你赶紧去买一些回来——”
玉沥酒是古家的招牌酒水,一般人家很难买到,古氏招呼了古家人和程春娘的铺子签了契约,准许程春娘每月从古家酒坊买进十坛酒,十坛酒虽不多,但一个小铺子能匀到十坛玉沥酒已然了不得。
来春娘锅子铺的食客,有一半人是闻着玉沥酒的气味从大老远奔来的,剩下一半则是馋铺子里香辣可口的锅子。
总之,玉沥酒给春娘锅子铺增色不少。
“我马上就去。”盛言楚甩甩酸胀的手腕,自打铺子开张后,他既是铺子里的账房先生,又是小二,手脚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望着铺子里或站或坐的一堆食客,盛言楚琢磨着还是聘一两个人到家里来才好,总不能他每日从翰林院累死累活的回来后还要噼里啪啦地打算盘吧?
“走,小黑——”盛言楚解下树上的绳子,摸摸已经秃成肉球的盛小黑,笑道:“爷带你出去逛逛。”
盛小黑身上的毛发已经脱完了,上手一摸,肉质软乎乎的,远远望过去,就跟一头白猪立子那,不过盛小黑是真的壮,没了黑毛后,浑身肌肉清晰可见,随着四蹄往前走,肌肉一股一股地跳跃。
一上街,盛小黑立马招来老百姓的注目。
“好…好丑,哈哈哈……”
“娘,你看你看,大狗勾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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