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呛口。
这一声老夫人比当年南哥儿那声‘奶’还令她回不来神。
盛言楚将翰林官服脱下,换了身干活穿得短衫,为了防止头发丝掉进高汤中,盛言楚做了顶小罩帽,凡是在春娘锅子铺打下手的人进出都必须佩戴小罩帽。
他有心将春娘锅子铺做大,故而拿来老皇帝赏给他的印章在小罩帽上印了个‘盛’字,他娘手巧,沿着印章外围绣了一圈,倒不用担心洗一回字迹就模糊了。
戴好小罩帽,盛言楚从后门进到厨房。
程春娘看到儿子如释重负,走过来小声说:“楚儿,你赶紧管管他们,一口一个老夫人,哎呦,听得我臊得慌。”
话音落地,新买来的妇人雅姑掀起布帘,笑着喊:“老夫人,窗边两桌酒水没了,酒窖的钥匙您给我下,我去搬酒。”
程春娘脸红扑扑的,羞赧之余不忘将腰侧的钥匙取下来给雅姑。
盛言楚噗嗤一笑:“娘,这才哪跟哪啊,日后儿子官阶升了,到时候还要再往家里添一些人伺候您。”
“还要添?”
程春娘头晕脚轻,瞠目结舌道:“铺子里有雅姑和花嫂子就够了,阿虎一个能顶俩,咱们家就这么大的铺面,人多了脚撑不开的。”
盛言楚笑,拿起铁锅铲在热气腾腾的大锅里翻滚。
“娘,我打算在别处再开一间锅子铺。”
程春娘楞住:“再开?去哪开?”
铺子里食客举杯的笑语声阵阵往后厨跑,随着门口铜铃哗啦响,阿虎浑厚的嗓音喊起:“三桌十二个客人…”
雅姑跑到后厨拿锅子,盛言楚拦着问了嘴:“才来的三桌客人是不是全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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