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久了于她没好处…”
盛言楚尴尬地摸摸鼻子,暗道他今晚到底为什么要来皇子府?明明吃饱了饭为什么还要来吃狗粮?
“你笑什么?!”五皇子脸涨红,羞赧的撇开俊脸。
盛言楚一愣,促狭展颜:“臣和金小姐打过两次交道,臣到底是外人一个,见到的金小姐和殿下口中的金小姐判若两人,臣斗胆说句不好听的——”
“你别斗胆。”
五皇子没好气地坐起身,截走盛言楚的话:“你在外头看到的,我未必没见过,金玉枝身上的缺点不少,这点我比你还清楚,若她嫁进皇子府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我不会给她好脸色,女儿家可以胡闹,但越过线就不该。”
盛言楚怔住,他实在没想到五皇子会说这种话,瞧五皇子认真的模样应该不似说假话,其实也没必要说假话糊弄他。
如果这些是五皇子的真心话,那他倒觉得金玉枝嫁给五皇子不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五皇子的管教,金玉枝说不定会慢慢改掉缺点。
金玉枝不站在他的敌对面挺好,倒省了他花心思去防着金玉枝。
五皇子沉疴宿疾非一日就能康复,说了这么些话,五皇子渐有些疲乏,面露倦色:“明日金銮殿上还有一场好戏要上台呢,我得蓄足精神过去观戏…”
对着梅老爷招招手,梅老爷将手中托着的盒子交给盛言楚。
“这是一百两银子——”
盛言楚一下跳开,扯动嘴角:“殿下这是做什么?谈钱伤感情!”
“放——”
五皇子止住脏口,随手将脑后的枕头砸过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这话也能拿到你我之间说?”
“臣失言,失言。”
盛言楚小小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憨笑道:“臣的意思是这画卷能在殿下屋里挂着是它三生有幸,殿下怎能拿黄白之物给臣,臣和殿下又不是初次相识,一百两银子打发臣,岂不是污了臣和殿下多年的交情?”
五皇子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
“你既这么说,我若还强求你收下银子就属实不该,这份情我记着,你先回去吧,我也乏了,左右现在眼皮子开始打架,我就不招待你了。”
盛言楚应声而出,梅老爷将盛言楚送回甜水巷子后又折回了皇子府。
“殿下,这画卷要不要让大夫过来查验查验?”
“不用。”
说要睡觉的五皇子拢在被子里蠕动,枕头下传来闷闷的嗓音:“盛言楚这人我信得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顿了顿,五皇子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你听他的就是,记得将画挂我床头。”
梅老爷犹豫了下,硬着头皮道:“殿下,你就不担心夜里看到盛大人这幅鬼画符…做、做噩梦?”
五皇子:“……”他这不是没办法吗?
所以盛言楚在继提议纨绔子弟金子桑写完一块蓝墨石的馊主意后,又给丹青技艺超高的五皇子下了一道难题:日日夜夜都要看着这幅丑出天际的画。
“赶紧派人去玉山…”
五皇子觉得对着这幅画长久下去他会疯,嘱咐梅老爷:“能寻到草药自然是好事,若寻不到,切记别让兄弟们耗在那,玉山险峻,又是蛮族领地,我担心会出意外。”
梅老爷拱手应是,掖了掖五皇子的被子后,梅老爷认命地将盛言楚送进来的画端正地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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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夜短昼长,寅时三刻不到天方大亮。
“爷,那边在敲鼓——”阿虎冲车棚里说,“听方位应该是京兆府。”
六月天闷热难耐,盛言楚便让阿虎将车棚做了改造,原本严实的木头全拆了,换上冰冰凉的细竹篾,临出门前用井水将细竹篾擦拭一圈,马儿一跑起来,坐在车棚里的人后背能感到些许凉风。
正靠在竹篾上小憩呢,乍听到阿虎的话,盛言楚睁开眼往京兆府方向瞥了两眼。
京兆府设在主街口,目的是为了威慑百姓,此时登闻鼓咚咚响,不少百姓围过去观望。
翰林院和京兆府一南一北立着,人潮涌着往京兆府奔,盛家马车停在路中前进不得,阿虎只好过来问盛言楚。
“爷,路塞了。”
盛言楚掀起车帷,只见马车向前的街口跑来一堆堆老百姓。
阿虎拽住一人衣裳:“老哥,你们这是看什么热闹哇?”
那人指指京兆府:“嗐,是金家!”
“金家?!”阿虎隐晦地瞥了眼车上的盛言楚,问道:“你可知金家作甚要敲登闻鼓?”
那人边往京兆府跑,边回头冲阿虎说:“听说皇上要夺金家的皇商牌子…”
人头攒动,那人很快就淹没在人海中。
盛言楚跳下马车,掸了掸衣上的褶皱。
阿虎紧紧地牵着手中的马绳,侧身躲开迎面跑来的老百姓,见盛言楚出来,阿虎道:“爷,他们说官家要夺金家的皇商名号,还命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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