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盛允南屁股蛋上拖着一条老长的青蛇,蛇嘴死死咬着盛允南不放。
盛允南往屁股上瞥了一眼,眼泪哗啦直流:“叔,我要死了…”
盛言楚一只手怕怕地抱住船鞘板,一只手探进水里准备从小公寓拿匕首砍蛇。
手摸了摸,软软的,低头一看,盛言楚瞳孔遽然放大成灯笼,下一息翻了个白眼快速地将抓到的小蛇往后一扔。
屁股上的蛇刚被阿虎用蛮力扯开的盛允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迎面就甩来一条绿油油的小蛇,小蛇湿答答的身子哐的吧唧一下砸到脸上。
盛允南啊的一声尖叫,手脚都吓僵了,倒是那小蛇灵活,蠕动几下后小蛇大摇大摆的从盛允南脸上游到了水里。
“爷!南哥!”阿虎不惧怕蛇,但瞅着身边两个人皆晕厥过去,阿虎慌了,一口气将盛言楚扛到肩上,又将盛允南夹到胳肢窝,然后快步往岸上游去。
青萝坞码头同样是木板搭建而成,木板缝隙处不时有青绿蛇呲溜从旁边游过,阿虎大脚险些踩死一条,颠着脚,阿虎背着两人来到月惊鸿身边。
月惊鸿找青萝坞当地人买了几捧驱蛇的花粉,往两人身上撒了一圈后,盛言楚这才悠悠醒来。
“还去吗?”月惊鸿双手抱胸,揶揄道:“现在回去还来得急,别一会进去了又滋哇乱叫。”
盛言楚心一哽,咬牙:“去!”
男子汉大丈夫焉能怕蛇?
月惊鸿惊讶挑眉:“适才你没听我将话说完,青萝坞里到处都是蛇,咱们在虞城衙门吃了用花喂养的鱼,楚哥儿,你可知青萝坞有什么美味?”
盛言楚咽咽口水:“什么?”
月惊鸿:“青萝蛇。”
盛言楚:“……”他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月惊鸿却不给盛言楚反悔的机会,揽着盛言楚的肩就往里边走。
青萝坞民宅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青萝藤蔓,红色枝条上隐隐约约有蛇游来游去,盛言楚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盛允南凑上来,颤着嗓音喊叔。
盛言楚叹了口气,盛允南是他拉来的,他现在只能在心底对这孩子说声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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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惊鸿的旅游攻略做得相当好,寻人问漕运官在哪,打听到地址后,月惊鸿就着脑子里的地图左拐右拐带着几人来到一处竹楼外。
竹楼热闹喧嚣,盛言楚一行人过去后,楼里立马有小二出来相迎。
盛言楚将卫敬的名字报上,小二一愣,旋即圆滑道:“客官你得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问一问。”
盛言楚没难为人,不一会儿竹楼上边的一间窗格被人推开,盛言楚抬眸望去,喜着招手:“义父——”
卫敬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使劲地揉,定睛再看,嗬,下边那个浑身插满驱蛇花的人还真的是他义子。
不苟言笑的卫敬噗嗤一乐,早前就听说义子怕蛇,可没想到竟怕成这样。
坐在卫敬对面的男人鹰隼般的眸子凝视着底下的盛言楚,见盛言楚要上来,男人忽起身冲卫敬拱手告辞,卫敬一心挂念着义子,倒没注意到男人的不对劲。
上楼时,盛言楚和男人擦肩而过,三步并两步跑到楼上,男人行至楼梯口时顿住脚,低垂的眸子抬起冲楼上瞥了一眼。
拽着战战兢兢的盛允南往里走的月惊鸿和男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住。”月惊鸿忙道歉。
触及月惊鸿的容貌后,男人连连后退,不等月惊鸿去扶男人,男人便从地上一跃而起跑走了。
月惊鸿站在竹阶上睨着男人的背影,想半天也没能忆起男人是谁,摇摇头,月惊鸿索性不去想了转身就往楼上走。
卫敬此番来青萝坞是为了洽谈虞城生意的,虞城虽有小江南的称号,但城中很多物资得不到善用,几乎都是当地老百姓自产自销,虽生活的比附近的百姓要富裕安康,但卫敬觉得虞城还能更上一层楼。
这些天卫敬一直在帮虞城百姓牵线搭桥,试图能在短时间内将虞城的特产畅销到外边。
这些事卫敬没瞒着盛言楚,盛言楚是商户出身,于做生意之上会比卫敬这个门外汉要精通,得知卫敬让虞城百姓将彩色丝线往外输送,盛言楚沉思片刻道:“虞城养蚕蓄丝的人并不多,与其卖浸染过颜色的丝线,还不如省点力直接卖染料。”
虞城各色花多,洗料用的水取之不尽,做颜料加工厂不比卖丝线更划算?
卫敬迟疑了下:“理是这个理,但虞城湘绣之所以闻名天下,除了超高复杂的绣技外,占大功劳的是祖传纺织的丝线。”
盛言楚浅笑:“义父也说了这是祖传的手艺,虞城的百姓肯将老手艺教授给旁人?”
“祖宗的吃饭法子怎能跟旁人说?”
“对啊,”盛言楚接话,“既是秘密,那就意味着丝线生意只能由那几个人做,义父,虞城丝线不愁没人买,但会制湘绣丝线的人不多,倘若您将这条买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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