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打得是未来新帝的旗号,他们这些老臣倘若还不知时务和老皇帝沆瀣一气,就问以后还想不想在朝堂上混了?
群臣跪地齐声高呼,老皇帝这口血终究还是喷涌了出来。
本就病入膏肓,又被手底下的大臣气到吐血,老皇帝直接晕了过去。
大臣们惊愕不已,唰唰唰地看向他们的新主心骨。
五皇子沉着冷静地喊来御医替老皇帝续命,一边吩咐人偷偷去翻找解药。
御书房里的大大小小机关都看了,愣是没找着,五皇子眼神闪动,直接唤人去开最后一道隐秘之地洛书门。
可惜均不清楚门在哪。
老皇帝悠悠醒来,见五皇子领着人在御书房大肆翻找,一点都不气,反倒呵呵狞笑起来。
天家父子俩二十多年来都没好好的坐下来说说话,这一夜,两人盘腿而坐,据守在外边的小太监和宫女说,老皇帝中途砸了几个古董瓷器,门一开,老皇帝还声嘶力竭的骂五皇子是不肖子孙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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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连夜招集幕僚上府,盛言楚也在其中。
昏黄的烛光下,五皇子嘴角青紫一片,讥诮道:“父皇恼了我,指不定明儿早上就会夺走我的监国身份,你们都想想,朝中有谁能进出洛书门?”
底下人议论纷纷,有说吏部尚书。
“不可能是他老人家。”立马有人反驳。
“戚——”‘寻芳’二字还没说出来,戚寻芳便上前一步道:“皇上从未让我进出过洛书门。”
“那能有谁?”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说了一堆人,可都被其他人否掉了。
“兵部王尚书。”盛言楚突然开口,“殿下,以臣平日的观察,王尚书八成是洛书门里的人。”
戚寻芳心思活络:“皇上撤詹全将帅,换过去的人正巧就是王尚书的内侄。”
“王尚书?”五皇子对着烛火轻喃,“此人我记得他谨小慎微的很,从不跟朝臣结交,一贯独来独往。”
盛言楚:“王尚书旧年身子受创,幸得皇上提拔才进到兵部,政绩并不突出,却稳坐兵部小三十年,其中必有蹊跷。”
五皇子点点头:“去将王尚书请来。”
“王尚书性子古怪,未必会顺着殿下。”盛言楚赶忙提醒。
五皇子摸摸脸上被老皇帝扇出的巴掌印,微笑道:“那就趁着夜色好,将他几个宝贝孙儿送我府上陪我玩一玩。”
盛言楚:“……”
很快,五皇子底下那群纨绔子弟翻墙进了王尚书府邸,乍然看到作天作地的公子哥们,躺在床上安睡的王尚书如临大敌,连鞋都没穿好就被人塞进马车送到了五皇子府。
起初王尚书死活不承认自己是洛书门的人,面对盛言楚质问其可知南域毒素从何而来时,王尚书眼珠转哒圈,依旧咬着牙说不知情。
盛言楚心绪不佳,拱手道:“殿下,您前儿不还说少几个摆棋的棋童吗?臣瞧王尚书家的嫡孙儿甚好,不若王尚书行行好,将孙儿带过来陪殿下下盘棋?”
王尚书胡子气得翘起:“休得胡说!这大晚上的——”
“王尚书也知天色不早?”盛言楚道:“您困,劳心老力的殿下也困,事儿不解决,殿下烦得只能下棋,可没棋友啊,嘿,王尚书您既过了,要不您陪殿下来一盘?”
五皇子身边的狐朋狗友立马笑嘻嘻地拉着王尚书坐下,若能忽略掉对面五皇子不友好的笑容,王尚书说不定还真的能来一盘。
“我…我还是先回吧。”王尚书结巴,才站起来就被盛言楚大手按了下去。
“你可是担心府上的孙儿睡不好?”盛言楚露出一股耐人的微笑,“殿下不是已经派人去请了吗?您且等着,过一会您孙儿就会来皇子府和您一道陪五殿下。”
王尚书脸色骤变。
盛言楚没干过这种威胁人的活,今个若不是被逼到极致,他还真不好意思说这些话。
五皇子被老皇帝亲手打了一顿,这会子老皇帝昏了过去,因而还没来得急剥夺五皇子监国的权,所以他们得赶在老皇帝醒来之前将洛书门打开。
机会就这么一次。
见王尚书迟迟不开口,五皇子不再啰嗦,直接下令让人再去尚书府一趟,软的不吃那就来真硬的。
“别!”王尚书一下慌了,“我听殿下的就是。”
天亮宫门一开,熬了一宿的五皇子带着王尚书等人直奔御书房。
盛言楚没进宫,而是站在宫门外静侯佳音,一如那时金家倒塌商户科考之路险些被阻断,只不过上一次是烈日炎炎的夏季,今天则反了过来,大雪纷纷似柳絮,冻得盛言楚手脚发麻。
“冷吧?”
身后忽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笑声。
“兰哥?”盛言楚哈出一口热气,搓搓手:“你怎么来了?”
这两日翰林院休沐,京城又下着大雪,就李兰恪的宅男尿性,应该不会出来啊。
“爷爷赶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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