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们两个常年生长在玉山下的人敢爬,换做别人,早在头一天就死了。
摸了摸腰袋里的玻璃,柳持安回眸望了一眼朔风凛冽的玉山主峰,还没开口说就被丘林逸截走了话茬。
“我的好爷,您就甭再想着去那边采药了,长老们不是都说了吗,几百年来压根就没勇士爬上去过!”
柳持安摩挲着腰袋,丘林逸见柳持安仍不死心,气得心脏疼,脚下的雪路被其跺得稀烂。
“骫骳峰闹鬼呢!”丘林逸后怕道,“每年玉山雪崩,唯独骫骳峰相安无事,咱们来时也看到了,脚底、头顶,到底都冻着死人骨头,他们都是像你一样对骫骳峰好奇的人,瞧瞧,一个个死得惨烈,难道你也想跟他们一样被冰封在雪块之中?”
柳持安摇头,依旧没说话,只抓着丘林逸手下的力度重了几分。
丘林逸大喜,自认为劝说住了柳持安。
上来五日,下山却用了七日,焦急等在玉山脚的西北族人接应到两人时,两人皆在发高烧。
醒来的柳持安庆幸自己没有执着的继续往骫骳封上走,不然他和好兄弟丘林逸怕是也要成为雪路行径中的两块无人认领的冰骨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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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盛言楚尚且不知道自己落在崖下的玻璃片到了柳持安手中,小公寓没有自净功能,出去之前他得将毛线化出的冰水铲除掉。
角落还有他打碎的玻璃渣,打扫完毕后整出了一大袋垃圾。
直接扔出门外,盛言楚总觉得不道德,想了想,还是决定拿到通判府外边找个隐蔽的地方埋起来最好。
出小公寓时,华宓君没醒,盛言楚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才上床躺好,华宓君突然翻了个边将盛言楚的腰抱住,嘴里轻喃着什么‘好冷,好冰’的字眼。
黑暗中,盛言楚眼神闪闪躲躲,还好华宓君没醒,不然就他身上的寒气很难解释的通。
他有想过和华宓君坦白身上的秘密,毕竟夫妻一体,华宓君作为他的妻子,和他形影不离迟早会发觉不对劲。
但他也有其他顾虑,他担心华宓君会怕他。
在他娘面前,他瞒住了他穿越的事情,但对于妻子华宓君,他若想吐露小公寓秘密,以他对夫妻这个词的定义,他一定会将穿越的事一并告知。
夫妻之间有秘密要么守口如瓶一辈子,要么就彻彻底底的将秘密摊开,而不是说一半留一半,这剩下的一半这会子不说也许没事,经过时间的发酵,迟早有一天会在夫妻二人相处时露出马尾,届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就为成为两人感情危机的□□。
华宓君身上很暖,抱了一会,盛言楚从小公寓门外带出来的寒气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瞥了眼睡至轻酣的妻子,盛言楚叹了声,他的秘密不急,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也行,若华宓君介意穿越重生等鬼神之论,那他会选择一辈子守着小公寓这个秘密。
华宓君是这里的土著姑娘,惧怕鬼魂之说情有可原。
总之他不强求华宓君一定要全身心的去接受他这个新时代的人,华宓君不喜,那他就裹紧这个马甲一辈子不说。
只这样一来,日后他从小公寓拿东西出来使时就得厚着脸皮找各种借口糊弄华宓君了,就目前看来,华宓君似乎也瞧出了他那水里的蹊。
但还是那句话,秘密不着急说,能瞒多久是多久。
思绪飘飞,想着想着盛言楚竟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时天方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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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彧出了通判牢狱后,一整夜都徘徊在通判府门外,半夜甚至还摸进了通判府,可惜依然没能找到万子珍的下落。
东方鱼肚皮露出来时,楼彧便带着人在盛言楚住得通判府门口示威,吆喝盛言楚今日必须将万子珍放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盛言楚问。
坐在对面的马大人身子打起哆嗦,颤抖着嗓子道:“否则——”
哎呦,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楼彧就是痞商,也没读过书,这样的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词。
盛言楚能不清楚吗,他就是想拉马大人下水,楼彧那些恶心的话怎么能就他一个人听呢。
晃了晃茶盏,盛言楚浅啄了一口,马大人绿豆大的眼珠子滋溜在盛言楚身上打转。
摸了摸小胡子,马大人暗想盛言楚没表示是不是就意味着不生气?
“马大人。”盛言楚静了半晌,突然喊。
马大人赶忙放下准备解渴的茶水,盛言楚缓缓抬起头来,不带一丝感情道:“昨儿放楼彧时,您可还记得下官说了什么?”
马大人一激灵,回过神后羞惭的讪讪而笑。
他这个知州府大人做得委实窝囊,竟连一个小小的盐商都管不住。
盛言楚失笑:“楼彧在通判府门口挑衅下官,下官不去迎战岂不丢脸?”
见盛言楚来了劲,马大人惊愕地站起身,好言劝阻:“盛大人,您何必跟楼彧那等人计较,就当听狗吠了几声——”
话还没说完,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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