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这几天话有些少,不过这是对秦风来说,如今的他更喜欢到庄户家中走动,了解民生疾苦,以及查看猪崽的长势。
而家丁们的操练则是按部就班,不得不说,秦朗到底是军中出来的好手,如果让秦风自己琢磨的话,跑步、队列什么的,他倒是能够得心应手,军体拳也能来上两套,可那东西的实战作用
哪个傻子会在战场上跟你放下兵刃肉搏?
秦朗的存在很好的弥补了秦风的不足,短刀长枪,秦朗都有一定的造诣,不敢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对于一群庄户来说,教导他们绰绰有余。
而杨英也是个练家子,时不时还会和秦朗较量几个回合,只不过输多赢少,如果秦朗认真的话,他最多只能支撑三四个回合。
“你输了。”
秦朗手中木刀距离杨英的咽喉不过半寸的距离,反观杨英的木刀还没来得及劈下。
收回木刀,秦朗一脸肃然地对那十个青壮道:“刚才我怎么动手的,可都看清楚了?”
“清楚了!”
声音很大,也很整齐,这是秦风调教的结果,而秦朗也十分满意,点点头道:“接下来两人一组,互相练习,护具要带好,下手要注意分寸,否则下回便跟某家练!”
众人不由打了个哆嗦,秦朗的武艺如何,经过这么多天,他们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虽说和秦朗对练更安全一些,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他下手可一点都不轻,吃一顿苦头可是免不了的。他们可不是受虐狂,没有挨揍的习惯。
“这人天生就应该上战场。”
杨英揉着被震得酸麻的双臂,走到秦风的身边低声开口。
“朗叔本来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秦风笑着摇头道:“况且如今大隋的军队究竟是陛下的,还是那群关陇世阀的?朗叔不是帅才,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斗将,他又没什么后台。去了军中,要么沦为旁人的打手,要么被人在背后阴死。一大把年纪了何必呢?还是留在这庄子里吧,我这又不缺他那一口吃食。”
杨英点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秦风说的没错,这段时间,秦风不只会教授数学、地理之类的东西,还会教大家一些他自己总结的兵法。
当然,秦风讲解的都是一些后世最为浅显的东西,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科班出身,只是可能每个男孩心底都有一个将军梦。所以秦风上一世在网上看过不少的兵法、战例之类的东西,此时再加上他自己的理解,倒也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如今这个年头可不是信息爆炸的后世,除了几本例如孙子兵法之类的兵书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兵法教材。而且关陇世阀都会把自家带兵的方法藏得严严实实,只有自家子孙才能够得到。
而这就导致这个时代的兵法充斥着各种缺陷,而且手段单一,纵然是皇室子弟想学,那些关陇世阀也未必会将真正的精髓给拿出来。
但秦风不一样,他讲课从来没什么忌讳,虽然杨英也看得出来秦风只是在纸上谈兵,但最起码理论知识足够丰富,往往能够解答出不少的问题。
不过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的是,如果秦风练兵的方法,包括他讲的兵法流传出去,将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
包括秦风时不时蹦出的两句名言,比如不想当将军的士卒不是好士卒之类的,也让杨英感到十分新鲜。
“子玉兄,我说如果,如果吏部下令,让你当官的话”
杨英觉得秦风呆在这么一个小农庄里,折腾猪崽、训练家丁纯粹是浪费才华。虽说目前大隋的局势还算稳定,但南陈未灭,突厥就如同一头庞然大物一般,虎视眈眈地看着新生的大隋,更别说还有室韦、契丹等部落每年南下打草谷。
如今的大隋,还远远算不上安定,杨英觉得凭秦风的本事,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都能够游刃有余。
没听杨英把话说完,秦风便摇头道:“我家虽然没有被削除世家之列,可我爹那个罪官的名声在,吏部怎么可能下令让我当官?”
“况且就算进入了官场,你是知道的,哥哥我性子耿直,只怕进了官场也是被人坑的角色,估计还没发挥什么作用,就有人会坑哥哥一把。到时候,能不能滚回来种地都是一个问题,哥哥可不想把小命给丢了。”
官场是个大染缸,出淤泥而不染的不是没有,但千古以来就那么几个,秦风走进官场,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被人干掉,可这两个选择秦风都不喜欢,何必踏入官场呢?
杨英看了秦风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子玉兄,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能够护持你呢?”
“你,还是你家大人?”秦风斜睨了杨英一眼,伸手揉揉他的脑袋,笑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家大人不是你,而且你不是说你爹不待见你吗?还怎么护持我。”
“不过万事也不好说,如果有一天你当了大官,那我说不定会考虑出山帮你,毕竟自家兄弟。或者皇帝下旨也行,我去给他当个幕僚,就是那种人前不露面,背地里阴人的角色。”
“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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