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祭酒只是一时情急,难道一个大儒还会偷你家东西不成?”
听到人群中的大喊,秦风笑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巩治,问道:“巩祭酒,这话很有意思啊。是不是我以后有个情急的时候,也能闯入你们的府中,只要不偷东西就行?”
巩治心中长叹一声,无奈抱拳道:“此事是老夫的错,还请恕罪,然你教授杂学之事,却不可善罢甘休。”
这老头有点意思啊,当着这么多人,还是自己的学生,能够干脆认错,就凭这份气度当个大儒倒也不为过,唯一可惜的,是个老顽固。
“还是那句话,教授杂学怎么了?大隋律可有哪条规定不需教授杂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太学之中也有算学教授,就不允许我来教授不成?”
巩治没搭理秦风,只是气吁吁地问道:“秦风,我只问你,晋王殿下是不是在你这学习?”
秦风点了点头,同时对刚刚赶来的魏徵示意,让他回里面去。
秦风自己不通什么儒学经典,而这个年头想完全脱离儒学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秦风已经拖杨广把魏徵送到太学中几个月的时间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这点破事影响魏征的前程,毕竟科举遥遥无期,魏徵当官的最好机会就是能够从太学中学有所成。
可魏徵可好像根本没看到秦风的眼神,径直走到了秦风的旁边。
众人的目光本来都被秦风所吸引,没人注意到魏徵,可这小豆丁走到秦风旁边的时候,大家想看不到他都难了。
“魏徵?你今天不是休沐吗,怎么也在这?”
“快过来,你站错地方了,你旁边那人就是妖人秦风!”
几个认识魏徵的太学学生连忙开口,想要把这个搞错位置的小同窗招到自己的身边。
魏徵小小的身躯屹然不动,坚定地站在秦风身边,向四周拱手道:“这里本就是恩师的地方!”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炸弹扔在了人群之中。
魏徵在太学里不冒头,一来是他的性格本就不喜张扬,二来则是他的年纪不大,平日里除了上课之外,从不与人交际。但太学的博士却对他的印象不错,都说这孩子年纪还小,可天分却极高,若是多学几年的话,前途不可限量。
这个评价可一点都不低,几乎是指着魏徵的鼻子说,你小子日后定然是能当官的。
要知道太学弟子足有数千人,每年还在增多,可大隋的官员就那么多,他们本来就是捡世家子弟的残羹剩饭,竞争无比激烈。但魏徵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足见他的天分。
所以,在众人听到魏徵竟然说自己是秦风的学生之后,连巩治都懵逼了。
作孽哦!
晋王、魏徵,对还有那个辽东李氏子,定然都是被秦风这个妖人给蛊惑了,绝不能放任他再这么继续下去!
一股使命感涌上巩治的心头,他踏前一步,脸色铁青道:“老夫定然不会看到任何人跟你走上这条歪路,秦风,你就等着老夫的奏本吧!”
别看巩治是官,而且品级还不低,可惜的是没有实权,除了那群学生之外,任何人都指挥不动。
如果他要对付的是一个普通人,那京兆尹衙门说不定会主动效劳,和他打好关系。可惜的是,不谈秦风的五品世家,仅仅一个晋王的名头就可以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人家没犯法,你强行抓了,晋王那怎么交代?
杨广或许动不了罗录,但收拾他们这群连小吏都算不上的家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虽然之前他们出发的时候把整个大兴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但楞是没一个人来搭理他们。
秦风看着巩治,露出一抹微笑,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服软的时候,不亚于惊天霹雳的三个字从他口中蹦出。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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