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觉悟,此时的他紧紧抱住了宋孝的大腿,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圣旨到!”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大喊传来。
紧接着,就见一个内侍模样的人在一群宫中侍卫的护送之下大步进了太学。
“挺热闹啊。”
内侍轻笑一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接旨吧。”
“我等恭迎圣意!”
霎那间,太学中所有人都抱拳躬身,心中想着这道圣意的含义。
是为了保刘炫,还是
内侍没卖关子,恭恭敬敬地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陛下有旨:河间人刘炫,名为大儒,实为小人,无耻之尤,交由鹰扬卫定罪处置!”
“噗!”
听到这话,宋孝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知道,太学彻底完了!
内侍抬眼打量了一下颤颤巍巍,仿佛随时可能会跌倒在地的宋孝,摇头继续宣读道:“太学祭酒宋孝,识人不明,私心偏袒刘炫,今革去其太学祭酒一职,太学更名为国子监,钦此!”
“臣,领旨谢恩!”
说完最后一句,宋孝直接栽倒在地,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最后一点执念被击垮之后,他已经失去了支持下去的信念。
这一次,没有学生再去搀扶他,不是他们无情,而且被巨大的变故震惊了。
太学没有了?
国子监这个词并不陌生,最早在晋武帝司马炎的时候设立,后来历朝都有沿用,看起来无非就是给太学改了一个名字而已,可他们呢?
如今这些太学学生该怎么办?
“走吧?”
吴胜狞笑一声,上前直抓起刘炫就走,根本没有任何犹豫。
秦风摇摇头,长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秦天,去找郎中来。”
“少爷。”
秦天有点不愿意,宋孝这老小子今天没少使坏,在他看来,死了最好,他有些搞不懂自家少爷为什么要救他。
“去吧,这个老头和那个‘大儒’不一样。”
说完之后,秦风迈步在太学众人沉默的瞩目下,带人走了出来。
“他就是秦风?”
“好年轻啊。”
守候在外面的人们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怪秦风害他们输了不少银子,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佩服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
和吴胜告别之后,秦风上了马车,在一众家丁的护卫下径直朝秦家庄而去。
“诸卿,都回去吧。”
一直等候在大树下的杨坚有些意兴阑珊,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就起身离去。
秦风赢了,而且赢的很漂亮,没有一点破绽,可他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这就是大隋的大儒,这就是朕的大隋?
高颎紧随杨坚,迈步就走,他可没和秦风关系好到能为他庆祝一番的地步。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苏威突然开口问道:“陛下的金子,不要了?”
“哈哈哈!”杨素被这个问题逗乐了,摇头道:“陛下的金子,谁敢拖欠,自然会有人去讨要,不过”
抬头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杨素若有所思道:“后生可畏啊!”
“谁说不是呢?”牛弘点点头,又看向太学,十分惋惜道:“只是可怜了那宋孝”
“自作孽,不可活,走吧诸位。”
在杨素的率领之下,一群小老头缓缓离去。
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逍遥坊那几个大汉的眼睛。
“大郎,那老汉连金子都不要,我们发财了!”
一个大汉满脸惊喜的对领头者开口,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领头之人的脸上非但没有惊喜,而且看向他身后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胥中郎将”
胥伥笑了,“你认识我?”
“把金子和赢的银子交出来吧,否则”
大汉哆哆嗦嗦地把那些金子和所有的银子、铜钱都交了出去,见胥伥没有难为他们的意思,壮着胆子问道:“敢问胥中郎将,那位是”
“不该问的,不要问,否则你的脑袋!”
留下饱含杀气的一句话,胥伥也走了,凭他的身份,还不至于跟几个青皮过不去。
最高兴的非杨广莫属,在得到消息之后,他立刻跟独孤皇后告罪一声,然后不顾杨阿五要一起出去的要求,一溜烟狂奔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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