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并且发表一番演讲之后,不少学生对秦风已经改观,所以魏徵的待遇也好上了不少,至少不像从前一般连个朋友都没有。
至于说媒,倒也不完全是调侃,这年头成亲早,如今魏徵已经十三岁了,这个年纪成亲很普遍,而且想要定下一门亲事,一套流程走下来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如今有媒人上门对魏徵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魏徵回头,只见是平日里一个相熟的同窗,便笑了笑道:“我恩师正在编书,我得赶紧回去帮忙。”
“哦?”
如今在大兴城中,关于秦风的消息都是值得重点关注的,于是还没等魏徵回到秦家庄,这个消息就已经从国子监传了出去。
“他要编书?莫不是他觉得击败一个刘炫便天下无敌了?”
“编书得要多少时间,又要多少钱粮人手,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秦家庄,哪来那么多的读书人?难不成晋王殿下出手了?”
这年头,想要编书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一来,你需要足够的名气,如今的秦风算是勉强达到了这个要求,毕竟他十倍于甘罗的名气不是作假,再加上击败大儒刘炫,除了年纪略轻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弱点。
在符合这个要求以后,你就能进行第二步,正式开始编书,不过这一步也是最难的。
因为编书需要旁征博引,要有自己的观点,但还不能出现漏洞,否则你积累起来的名气很快就会烂大街。
所以秦风的举动被外界解读为年少轻狂,狂妄自大等等。
不过也不是没有赞同的,但这些人大都以为秦风只是会出一本诗集,毕竟他在南陈所作的那些诗只需整理起来便可,也算不上多么麻烦。
外界褒贬不一,有人等着秦风的诗集,期待能有些新的传世名篇,有的则等着看秦风的笑话,有的则在思索着秦风的用意和晋王杨广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不一而足。
可当事人秦风依然在慢悠悠地编写着他的书籍。
“要白话,写完之后去寻那些庄户,若是他们听不懂,那就改,一直要改到所有人都能弄懂的地步。”
秦风完全底稿之后,让魏徵这个小豆丁帮自己润色。
不过他的话却让魏徵有些愕然,这年头不管是谁编书,那都是在往晦涩的方向发展,越偏门越好,最好全书的字你都能认识,但就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如此的话,怎能显示出编书之人的才华?
秦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说错,解释道:“我要让所有识字的人都能看懂这本数学!”
“恩师高义!”
吹捧了秦风一句,魏徵开始动笔,只写了一句便拿给秦风,问道:“恩师看这样可妥当?”
秦风低头注视半晌,魏徵写的足够白,可他看来看去,总有点觉得不妥的地方,可就是有些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随手拿起自己的教材看了一眼,秦风沉声道:“重写,加上断句!”
这一下,魏徵是真的被吓着了。
标点符号这东西出现的很晚,但其实这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早就两汉的时候,就有句读作为停顿的标志,只是绝大部分文人不乐意这么干而已。
你把文章写得那么明白,让我们这些读书人还怎么秀优越?
其实这么做的不便之处古人不是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其实还是在垄断知识。
试想一下,如果你识字,并且手中有一本书,但没有老师教导的话,怎么从那些连绵不断的文字中知晓作者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同样的一句话,若是在不同的地方断句,那很有可能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孔子横竖就那么多书,但每朝每代都有不同的理解,甚至衍生出完全矛盾的意思来。
迎上自家弟子疑惑的眼神,秦风双手复在身后,微微仰头道:“为师编这本书,只是为了能让整个大隋的百姓都能学习数学,而不是为了给那群读书人看,你可明白?”
这一刻,秦风略显瘦弱的身影在魏徵眼中无比高大,宛如巨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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