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已然发现了车内的状况。
惊骇过去以后,他指着任坚成道:“你居然杀了我家老爷?告诉你,我家老爷可是朝中的御史,你就等着任副千户?”
“很好,任坚成竟然亲自动手,看来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得到消息的秦风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容,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秦洪在前带路,秦朗押后,一行三人顺着阴暗的巷子向前走去。
“有人!”
一声轻喝,秦朗拉住了秦风的衣襟,然后他们三人就看到了埋伏在暗处准备动手的秦天和秦地。
“少爷,巡夜的士卒已经来了!”
“很好。”秦风停住了脚步,一行人躲在巷子地深处,看着十余名巡夜士卒向着那辆破旧马车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一下,我倒是看看那位锦衣卫副千户怎么逃脱罪责。当街斩杀御史,本朝还是第一个吧?”
秦朗颇为担忧道:“少爷,可那胥伥跋扈,若是他一心要保任坚成,又当如何?”
作为军中宿将,秦朗未必当过多大的官,但他却清楚一个道理,作为将军,你想要得到将士们的拥护,那就必须得护犊子,否则别想让手下的将士听你的。
鹰扬卫虽说是特务机构,但归根结底还是大兴城十二卫之一,正儿八经的军队,胥伥也是一个武夫,断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秦风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在逼胥伥出手,否则区区一个任坚成,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吗?”
不是秦风装逼,要杀任坚成的办法其实很多,别看他如今选的这种看起来一环扣一环,十分赏心悦目,但这种事,做的越多,落下的破绽就越多。刺杀一道,简单粗暴才是王道,秦风这么煞费苦心,无非还是想把胥伥也拖下水。
而且哪怕刚才任坚成不动手,齐辰也会死,而且必须死!
秦朗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秦风解释道:“朗叔,如果你是胥伥,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应当如何?”
“立刻动起来。”秦朗毫不犹豫道:“那些巡城士卒和京兆尹是一定要打点好的,还有齐辰的家人,最好能把这件事弄成齐辰醉酒以后不慎身亡,再不济就随便找个垫背的。”
“没错,所以如今就是我们的机会。”秦风笑道:“朗叔,明天天一亮,你就命人在城中散播消息,特别是齐辰家附近,一定要把话都传出去。”
“少爷,什么话?”
秦风看着前面秦府朦胧的轮廓,开口笑道:“就说昨夜任坚成和齐辰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互不相让,最后任坚成一怒之下杀了齐辰,连他的车夫都没有放过!”
秦风清楚,胥伥不管用什么办法来保任坚成,那个目睹了一切的车夫都断然活不下来,而这也正好成了他做贼心虚的证据。
“是,少爷!”
“别急。”一行人从后门进入秦府,根本没惊动那些已经熟睡的杂役,秦风继续交代道:“只传一种谣言的话难免会被人看出来,所以还要第二种。”
“就说齐辰弹劾晋王一系的官员惹怒了任坚成,为了报答晋王当年的恩情,所以他慨然杀了齐辰,明白吗?”
“啊?”
秦朗有些莫名其妙,他调查的很清楚,任坚成可是胥伥一手提拔起来的,杨广和他有什么恩情?
而且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家少爷把晋王拖下水是个什么意思,他得罪自家少爷了?
可回想着白天还在秦家庄上课,被自家少爷亲自送出来的杨广,秦朗又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靠谱。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对于自家少爷交代的事,秦朗绝对会不折不扣的完成,别说是晋王,哪怕是皇帝,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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