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泰的家看起来一点也不打眼,占地面积也不大,在豪宅比比皆是的大兴城中,别说瞩目,甚至连中等都算不上。
可隔着一道门的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大堂布置的很清幽,没什么多余的名贵东西,可在后院之中,各种各样奢华的东西应有尽有,甚至连风靡了大兴城整整一年,但数目绝对不超过二十面的‘宝镜’都有一面。
要知道这玩意可是大兴城中所有贵妇的心头好,毕竟能把人照得分毫毕现的镜子从前从来没有过,所以这玩意的价值是根本无法用银子估量的,若是家里不摆着一面这种‘宝镜’,怎么好意思邀请别人来呢?
到了这里,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大舅哥’严天睿变得异常小心翼翼,甚至对领路的丫鬟都是满脸堆笑,生怕得罪了什么拐弯抹角的贵人,给自家妹子招惹麻烦。
尚和泰刚刚下衙不久,正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洗除一天的疲惫。
简简单单的把脸打湿之后,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敷在脸上,让尚和泰舒服地不由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老爷,严老爷来了。”
“嗯?”
尚和泰伸手揭开脸上的毛巾,皱眉看了一眼严天睿,开口道:“你来作甚?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没事少来我这,你是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这话没一点客气的意思,但严天睿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还满脸媚笑道:“尚大人,那个天上人间的秦风今日来威胁我,说是准备把您给”
话没说完,尚和泰便粗暴地打断严天睿道:“鲁鹏运呢?难不成他今日没去吗?”
“啊?”
严天睿楞了一下,摇头道:“可是我今天根本没见到鲁大人啊?”
“啪!”
带着温热的毛巾被重重砸在了严天睿的脸上,可严天睿却不敢有一丝的不满,甚至连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尚和泰那双阴沉的眼睛死死盯着严天睿,冷冰冰地喝道:“你以为别人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役吗?”
不过想到今天鲁鹏运确实没有跟自己汇报这件事的结果,尚和泰心中也有些不满,想着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敲打他一下。
想到这里,尚和泰微微起身道:“回去吧,下次再来之前先行通报,否则”
要不是万花楼那还需要严天睿给自己赚银子的话,尚和泰绝对不会这么客气。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
严天睿满脸堆笑的转身就走,不过这一次却是真心实意的。
因为尚和泰没有一点的慌乱,这岂不是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那个秦风只是色厉内茬?
等着吧!
严天睿一脸的凶狠,他已经决定了,等到南征大军出发以后,他一定要鼓动尚和泰对天上人间动手。
秦风,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缓缓跟着丫鬟走到大门口,严天睿从怀中拿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昂首道:“拿去买些吃食。”
丫鬟看了看铜钱的数量,不屑地撇撇嘴,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可却连谢都没说上一句。
严天睿回首看了一眼这间毫不起眼的豪宅,暗中发誓道:终有一天,我严天睿也会飞黄腾达,到时候,不管你什么秦风、尚和泰,老子都是将你们踩在脚下!
“走了啊!”
对门子招呼一声,严天睿又有些心疼自己出手太过大方,一个丫鬟,一个门子,有必要用那么多打赏吗?
可惜,送出去的钱却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刚刚踏出大门,还没从懊悔情绪中恢复过来的严天睿突然听到一脚杂乱的脚步声,猛然抬头,只见一队全副披挂的将士小跑着朝这边冲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严天睿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乱匪,更没什么拦路打劫的强盗,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为了谨慎起见,严天睿还是立刻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了一旁,给这群将士让开了道路。
可是这群将士不仅是朝这边来的,还在严天睿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径直冲进了尚和泰的家中,那个试图阻拦的门子则被直接打倒在地,再也没有此前问他要孝敬时的倨傲,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反而像一条野狗。
守在门口的几个军士将目光投了过来,大喝道:“尔等何人?”
车夫直接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严天睿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几位军爷,小的只是看见诸位过来,所以给各位军爷让路,没有别的意思,小的这就走!”
边说,严天睿一边用脚猛踢车夫,示意他赶紧走。
可车夫却被吓得根本起不来,严天睿怕夜长梦多,狠狠一咬牙,直接将车夫塞进了马车里,亲自登上车辕,十分不熟练的驾起马车就走。
马车歪歪扭扭地快速离去,没过多久,刚才还一脸倨傲,根本没把严天睿放在眼中的尚和泰就被拖了出来,仿佛一条死狗一般。
秦家庄里,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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