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正在赶工衣服的女人,柔声道:“军中艰苦,哪用得了那么多的衣衫?况且南陈繁华,到了地方再买便是,你们还歇歇吧。”
“那可不成。”刘婉婷摇头道:“夫君,那些成衣店哪里会用心,大小不合适也就罢了,怕是连针线都不够密,穿不久呢。”
婉儿没了平日里的疯闹,端端正正地坐上床边,一双小脚搁在大黑的肚子上取暖,张嘴咬断一根线头后,双眼有些泛红道:“少爷,这次去南陈,要多久才能回来?难不成还要像上次一般,一去就是数月?”
老实说,秦风上次用的时间真的不久,毕竟只是出使而已,无非就是装病耽搁了一点时间。
不过这次却不同,大军征战和出使是两回事,杨广不可能趋使十余万大军急行军,更何况战场上的事谁能说的准,若是真有坚城死守的话,坚持一两年都不算什么怪事。
秦风却不想把两女给吓着,就笑道:“也就半年左右,等到夏天少爷就回来了。”
这种事,刘婉婷经历的很多,所以也比较了解,但却没有说破,只是在默默地准备着衣衫和鞋子。至于吃食就算带着也吃不了多久,还不如在家的时候补补。
想到晚上又会是一碗鸡汤,秦风的脸色有些发苦,如果这种日子持续上一个月的话,大花的脊梁都会被自己给压弯吧?
“安心便是,南陈不成气候,不会出事的。”
秦风给了刘婉婷一个安心的眼神,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骗人。
在萧摩诃投降以后,南陈确实已经不成气候了,倒不是说没有忠臣,而是没有名望与实力兼备的大将。再加上失去了大江这条天险,秦风实在看不出来南陈有什么翻盘的希望。
“少爷,有人找您!”
“来了!”
秦风答应了一声,没有太多意外的情绪。
自从要随军出征的命令下达以后,他这不能说门庭若市,但来的人还真不少,大多都是告别的。
苏夔、刁翔、苟才哲,甚至连刁允都来告诫了他一番,不过秦风还真有些好奇来人会是谁,在他看来,和他关系亲近的人应该全部来过一遍了才是。
感受着妻妾关怀的秦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来到了正堂,可看到正堂中那个人的时候,他的一切好心情顿时全部消散。
大步迈进正堂,秦风一脸冰冷道:“严掌柜大驾光临,难不成是连我这庄子也看上了?”
他娘的,这货已经肆无忌惮到敢上门闹事了吗?
这一刻,秦风心中满是杀机,没有丝毫的掩饰。
可瞬息之间,秦风满含杀气的双眼就被愕然所代替,因为严天睿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直挺挺就跪倒在了他的面前,膝盖和地板撞击的声音十分清脆。
“严掌柜这是”
顾不上膝盖的剧痛,严天睿一脸哀求道:“秦先生,是我严天睿瞎了这双狗眼,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回去之后就立刻将万花楼的地契双手奉上!”
呵呵!
秦风冷笑了一声,他都无需去看那双正在用余光打量着自己的眼睛就敢断定,这狗东西没有一点诚意。否则的话,直接把地契带来就好了,说什么回去以后?
严天睿缓缓抬头,见秦风不仅没有动容,反而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便咬牙道:“秦先生,小人薄有家财,愿一并献与先生,只求能换小人这一条狗命!”
秦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而严天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数十年积攒的家财固然让人不舍,但和自己的小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严天睿相信,只要他不死,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到时候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