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风的归来,整个秦家庄仿佛步入了春天,处处透着生机勃勃的迹象,别说那些家丁和庄户,就连大黑出去都昂着脑袋,一副睥睨天下群狗的模样。
一夜好眠,从家中软床上醒来的秦风却不愿起床。
没办法,和南方的帐篷和潮乎乎的木屋相比,秦家庄的床简直比后世的席梦思还要舒服。
直到刘婉婷撩起他的里衣,看着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眼泪缓缓流淌而下的时候,秦风才颇为无奈道:“就是擦了一下而已,而且不是都好了嘛。”
刘婉婷有些畏惧地伸出右手,抚摸着那道凹凸不平,有些丑陋的疤痕,抽泣道:“早知道就不该去的。”
得,只要女人一落泪,面对南陈大军都不曾畏惧的秦风也只能束手就擒。
“人没事就好,乖”
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将刘婉婷哄好,秦风起床吃完早饭,正准备回来以后第一次巡视全庄的大业时,一个小女孩径直冲了进来。
“秦风!”
“阿五来了?”
秦风一把将阿五抱在怀中,笑道:“半年不见,阿五重了,我要是再晚回来半年,怕是连阿五都要抱不动了。”
杨阿五乖乖呆在秦风的怀里,大眼睛扑扇扑扇盯着秦风问道:“你被坏人砍了?”
“额”
谁他娘嘴这么碎?
秦风看向刚刚进来的曾亮,曾亮一脸无奈地指了指皇城的方向,示意绝对不是自己透露出去的。
得,皇后我惹不起还不行吗?
伸手揉了揉杨阿五的脑袋,秦风笑道:“一点小伤而已,就像你们去年玩耍的时候被树叶割到差不多。”
去年秋天杨阿五和憨憨在院子里捡树叶玩,结果细嫩的手指被一片锋利的树叶给割破了。吓得那些嬷嬷宫女差一点去宫中找御医,结果秦风只不过是简单的消毒就平息了此事。
杨阿五歪着脑袋思考了半晌,这才发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流血了吗?”
“流了一点点。”
秦风看到杨阿五有十万个为什么的潜质,便连忙命人把他从南陈带回来的礼物拿来,直接堵住小丫头的嘴。
“这是贝壳,漂亮吧,回去可以摆在你的寝宫里。”
“这串珠子也不错,让人打孔以后串起来绝对好看。”
一堆礼物堆在一起,直接让小丫头忘记了受伤的事。
看着杨阿五眉眼弯弯的小模样,秦风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刀。
这玩意是秦风在南陈国库里顺出来的东西,杀伤力什么的不好说,但样式绝对精致,而且刀鞘和刀柄上还嵌着不少的宝石。
轻轻把出小刀再缓缓阖上,秦风笑着递过去道:“这小东西拿去玩。”
就在秦风拔刀的一瞬间,曾亮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寒光闪烁的刀锋,不禁有些焦急道:“秦先生,这玩意可不是公主能玩耍的。”
秦风也有些后悔,南陈国库里的东西,自然是开了刃的,不说什么削铁如泥,但绝对是杀人的利器,小女娃拿着这个玩确实不太合适。
略一思忖,秦风便想将这玩意给收回来,可看到杨阿五正等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顿时心中一软,挥手道:“一把小刀而已,难不成阿五还能拿着它行刺陛下?”
一听这话,曾亮一张脸顿时吓得煞白。
我的秦先生呦,咱嘴上能不能带个把门的,行刺这等话也是能这么轻易就出口的吗?
也就是在秦家庄,旁边也没什么外人,否则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就凭这一句话,也足以给您定个罪名了!
杨阿五没考虑那么,喜滋滋地接过小刀,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把曾亮看得心惊肉跳,深怕这位把自己给伤着。
秦风伸手揉揉杨阿五的脑袋,吩咐道:“注意别割到自己的手,去和憨憨玩吧。”
杨阿五却没走,仰头问道:“那我要是伤着别人了呢?”
秦风楞了一笑,蹲下来看着杨阿五,肃容道:“我们阿五是好姑娘,所以要是她割伤了别人,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对不对?”
杨阿五重重把小脑袋一点,郑重道:“我知道了。”
等杨阿五欢快地出去找憨憨玩时,刘婉婷才埋怨道:“夫君,哪有送小女娃刀子的,回头圣人那里只怕又要头痛了。”
秦风双手一探,跟个滚刀肉一般道:“怕什么?宫中的侍卫哪个不佩刀带枪,阿五那把小刀还没枪头长,有什么可头痛的?”
没等刘婉婷反驳这无赖一般的借口,外面杜伏威和魏徵便联袂而来。
一进门,杜伏威毫不犹豫地就跪在地上给秦风行礼。
“少爷,小的遵照您的吩咐,一直在看着家里,最近家中没什么情况,只是小的发现那个春风楼的掌柜曾经想对咱家的天上下间下手。”
“你先起来,咱家不兴大礼。”秦风微微一笑,这才问道:“那个春风楼又是个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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