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
“将军。”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本来苗松还带着些许的怒气,可看到胥伥以后,他顿时一脸欣喜道:“将军,那个兔崽子可是要完蛋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胥伥心中的怒气本来已经散去不少,可一听这话,胸中顿时怒气翻涌,可看着苗松那张因睡得时间太长而水肿的脸,他强压怒气道:“你今日为何会惹怒秦风?本将要实话!”
苗松努力睁大他脸上的那两条细缝,缓缓开口道:“将军,今日末将只不过是想拦住他而已,此言千真万确,最多末将就是想将他拦住以后羞辱几句,好让他不要如此嚣张。可万万没想到那秦风竟然如此凶蛮,根本没把我鹰扬卫放在眼中”
“砰!”
没等他把话说完,胥伥重重一拳砸在自己面前的案几上,怒喝道:“本将要实话!你今日和谁喝了酒,说什么些什么,为何又要去朱雀门?若是有一句错漏,本将宰了你!”
苗松不知道胥伥哪来这么大的怒气,但胥伥话里浓重的杀意,他却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他立刻打了一个激灵,跪在地上,滴泪横流地交代了自己今天的一举一动。
“将军,末将今日上午将事情解决之后,末将就遇到了城中的青皮头子陈六。末将往日因为收集情报之事和他有一些交集,那厮说要请末将喝酒,末将想着下午也没什么要紧之事,便答应了,之后末将本是准备在朱雀门那躲躲日头,可却听到”
胥伥双眼微眯,死死盯着苗松问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嗯?”
“这”
苗松微微昂着头,努力回忆着。
“那陈六的家就在这!”
秦天看着眼前这个大兴城贫民窟里的破败小院,给了旁边的杜伏威一个眼色。
杜伏威心领神会,两人伸手在院墙上一按,干净利落地一前一后翻了进去,可看着小院里乱七八糟,破败不堪的摆设,不禁有些皱眉。
这么乱的地方,就如同空置了数年一般,真的会有人住在这里吗?
要知道那陈六好歹也是大兴城中的青皮头子之一,既然能跟苗松这个鹰扬卫千户搭上话,还能一起吃饭,手头应该不差钱才是,怎么住的地方如此破旧。
秦天有些犹豫,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是今天中午和苗松喝酒的正是陈六,而附近的住户都说陈六的家就在此处,可看这样子
就在秦天犹豫不决的时候,杜伏威却伸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示意那里有人。
两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一个看起来最为完好的屋子外面,里面传来了一阵富含规律的鼾声,秦天立刻给杜伏威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是抬起一脚。
“砰!”
这脚刚刚接触到房门,秦天立刻就后悔了,因为那触感根本不像什么实木的房门,而是如同踹到了一张宣纸一般。
而且在房门倒地之后,那散发着恶臭的霉味以及漫天扬起的尘土更是让秦天和杜伏威灰头土脸。
不过没等灰尘散去,秦天和杜伏威两人就如同两头下山猛虎一般,扑向了房中的唯一一件家具那张还算结实的床。
而此时此刻,床上那个面色潮红的大汉不过刚刚睁开自己惺忪的睡眼,根本还没搞清如今的状况。
“你们是”
大汉并没有等到他希望的回答,两条黑影在空中掠过,向他狂扑而来。
“救命”
短暂而急促的呼救声后,杂乱的小院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没能泛起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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