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不好表现的太过,连忙转身揪住了一个御医,开始询问秦风的情况。
当听到秦风是南征的时候受了寒,又受了伤,一直没调养好,才导致如今一病不起的时候,刘方勃然大怒,喝道:“贺若老狗安敢如此欺我?!”
说罢,刘方直接从身后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柄长刀,看那模样,分明是想去找贺若弼拼命。
“爹爹,不可…”
“河阴郡公还请稍安勿躁。”
众人合力把刘方劝了下来,杨勇双目赤红道:“弟妹且安心,我去去就回。”
杨勇大步走了,刘方则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卧房的门口,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家女儿憔悴的身影。
半晌,刘方叫来自己一个亲卫,耳语了几句,那亲卫转身离去,留在原地的刘方眼中满是凶狠。
杨勇宛如旋风一般狂奔回宫,马上让人去搬运各种名贵药材,也不管有用没用,但凡是皇宫中有的,杨勇一样都不愿落下。看那样子,若不是考虑到秦家庄的地方实在太小,杨勇恨不得能把宫中所有的药材一股脑全部搬过去。
由于不知道是谁病了,那些宫女、内侍看着杨勇阴沉无比的脸色,都有点惴惴不安。
“陛下,太子在命人搬运药材。”
刘哲明低垂着头颅,嘴角却挂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笑容。
杨坚头也不抬地问道:“秦风如何了?”
罗元看了一眼刘哲明,抢着回答道:“陛下,几位御医诊断之后,都说江阳伯是南征的时候受了寒,后来受伤之后流血过多,一直没能好好调养,这才病倒了。”
“可能康复?”
罗元看到了刘哲明的幸灾乐祸,不过却无法点明,只能颇为憋屈道:“御医都说江阳伯是风邪入体,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若是醒不过来的话,怕是要…准备一下了。”
准备什么,罗元没说,但杨坚却很清楚。
不过没等他开口,杨勇便大步进了殿中,行礼之后,直接对刘哲明道:“孤与父皇有话要说,你且出去。”
刘哲明的脸色有些难看,在这的除了他之外,还有罗元,但是杨勇却没说罗元,只说了他,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露出衣服委屈的表情,刘哲明看着杨坚,希望这位能给他做主。
见杨勇面带杀气,杨坚便摆了摆手,示意刘哲明赶紧滚蛋。
等刘哲明出去以后,杨勇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恨恨道:“父皇,那贺若弼首鼠两端暂且不说,若非是他,子玉何至于此,儿臣恨不得宰了他!”
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的杀意,甚至连眼珠都有些赤红,杨坚冷哼一声,道:“为人君者,岂能如此意气用事?”
杨勇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声道:“父皇,那为人君者就能任臣子愚弄?”
“子玉没事便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儿臣定要叫上二弟,将那贺若弼千刀万剐!”
说罢,杨勇连礼都不行,掉头就走。
罗元有些担心地看了杨坚一眼,他和秦风的关系不错,可杨勇这番作为,很可能会让皇帝迁怒秦风啊。
但令他惊奇的是,杨坚非但没有生气,脸上还升起了一抹欣慰之色。
一国之储君,没有一点脾气怎么行?
一国之储君,没有一点主见怎么成?
从前的杨勇太软弱了一些,而且还没有主见,完全就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如果今天杨坚看到的还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杨勇,他一定会失望。
不过,如今看来,情况还算不错,只要自家儿子不成为被臣子随意摆布的傀儡,区区一个贺若弼算得了什么?
杀了便是!
看着杨勇大步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背上纵横交错的青筋,杨坚的深情不禁有些恍惚起来。
当年的朕何尝不是这样意气风发,年少轻狂?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