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姐。”车夫朝着马车内喊了几声,时兰这才醒着慢悠悠的从马车里出来,车前已经是付过了她买了些换洗的衣物装在包袱里就来了。
时兰下来只见停在路边一处青石砖铺成的广场上,周围许多人来来往往,还有不少的小贩。
而她要去侍奉善臻的寺庙正坐落在山上,宽逛而绵长的整整齐齐的石条路通往此处。
时兰立刻轻功而上,不到一会儿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内飞到了寺庙之外,她径直走向了那青灰色的大钟,然后拉着木桩连撞十几下。
顷刻之间,震耳欲聋的钟声接连响彻新安寺。和尚们都面面相觑的从僧房内出来不少和尚还拿了木棍,都到了大钟的面前。
这既不是早课又不是晚课的时间,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寺内的和尚都异常的警觉。这新安寺建成的时间堪堪满二十年。
昔日,姜国建立之时,女帝沉芜昀为另立新教拜月教,大举屠杀佛教徒将寺庙拆的拆烧的烧,佛家至此由盛转衰整整百年。
而后谢帝建立谢国,他们残存下来的几位佛教徒才逃往谢国,重修佛寺再收信徒,虽然有皇室支持,也只有一百多人的建制。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为何无故敲打本寺的大钟?”
只见一个和尚上前,他穿着素白的僧衣,面容清冷,法相端庄,在一众穿着蓝衫的僧人中格外显眼。
“你又是谁?善臻大师呢?他怎么不出来见我?”时兰对他挑眉道。
“师傅他一直在闭关修行,外人不得打扰。施主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贫僧,贫僧法号天合。”天合一直冰冷的说道。
“我是来找善臻大师指点武艺的,既然他在闭关,那我住在你们寺庙,等到大师出来为止。”时兰倨傲道。
“放肆,我们新安寺从不留宿女人。”只见一个沙弥在人群中义愤填膺道。
时兰掌风一扇将那沙弥掀翻,而天合抵住那小沙弥的后背,将他扶起。“阿弥陀佛。”天合双手合掌。
时兰见他这般边上想试试他的武功,直接朝他袭去。天合掐算着佛珠的右手和她对掌,迎了一击。
时兰哪肯罢休,直接旋转出腿踢在天合的肩膀之上。天合松开手掌旋转身形躲过。
两人开始打斗起来,天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是时兰紧追不舍,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竟然绕倒了佛寺的屋顶之上。
下面的人知晓时兰不一般,往日前来挑衅的人不过一招就被天合佛子师叔制服,而师叔和这人连过二十几招都没能的都得到什么便宜。
天合挡住时兰发掌的左手道:“这位施主,我们停手吧,你可以住在寺了。”
屋顶的瓦片被两人打斗的落在地上摔碎不少,若是再这么下去,这才建的寺庙估计就要毁了。
时兰见此就打算收手了,第一她本来也没想为难他们的意思不过想在此处避避风头,第二这个天合的武功不错自己还没把握打败他。
时兰伸出右手葱白的指尖将天合的下巴挑起:“好吧,看到小和尚你的面子上我就住下了。还有,我不叫施主,我叫时兰。”
两人靠的是极近,天合自小养在寺庙里从未与女子接触过,这般靠的近又被时兰吹气如兰的语气拂过脸颊,想着他还与这女施主的手掌相贴,他不由的只觉得全身发烫。
天合强装镇定,将时兰的手一把推开,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佛门圣地,请施主自重。”然后飞身下去。
时兰心中轻笑,这个小和尚的定力真差,与善臻相比真是差的远了。若是善臻不在,他长得倒也不赖,玩了这个和尚,也不是不行。
时兰在此过来几个月心里对于回家只有心底残存的念头了,她的执念不在深了。
她想若是不能回去就在此放逐自己,这里于她不过是个游戏罢了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就是这么的自私和恶意,她都快爱上自己了。
时兰风风光光的下来了,自此再也没有沙弥敢对她说一句重话,只是将他引到了一处禅房里去。
这新安寺本就不留宿客人所以都是僧人的禅房,而天合又担心普通的弟子无意间做事说话得罪时兰,就把她安排到离自己最近的禅房之内。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