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的姐姐嫁得虽然是挺不错,但是毕竟是嫁过去二婚的男人。这门婚事本来是安彩的,但是安彩不愿意嫁就让姐姐顶上去了。后面姐姐过得比她想象得好,她就发誓以后嫁人要找个比姐夫条件更好的。
她毕竟是文工团主舞,长得也漂亮,家里父母又是小干部,政治清白。安彩自然多了几分傲气,觉得自己肯定比姐姐嫁得好。
但是这会儿之前觉得自己起码得要嫁得比林宝珠要好。刚刚周志平从台上颁奖走过来,逆着光胸前挂着一个金灿灿的奖章,一看到林宝珠深邃的眼睛就透露出几分笑。脸虽然不算是现时流行的精致俊俏,但是英气勃勃,眼窝深陷,看上去也能品出俊朗来。
安彩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和林宝珠置上气来了,但是她心就是想着要和林宝珠竞争。尤其是知道她丈夫不但年轻有为,还长得不赖。
周志平来到一群女人堆里,周围几个都是化了妆的文工团姑娘,个个身材苗条,脸蛋漂亮。但他四周看都没看一眼,满心满眼就温柔地盯着林宝珠,安彩就看得更气。
等到上台了,林宝珠正跳着,忽然感觉后面有人故意绊了一脚。她稳了稳身体,微微从侧边看过去,果然是安彩。
林宝珠刚刚就注意到她眼神从周志平身上流连,虽然他们刚刚在那,被看也无妨,但是此刻要来招惹她,她要是不报复回去,就不是林宝珠。
林宝珠从后面踩了她一脚,安彩被踩得一踉跄,就出了个明显的差错来。
她出了个差错,后台的彭老师就望这警告地看了安彩一眼。安彩只好放下再捣乱的心思,专心跳舞起来。
等到一下台,安彩就挡住林宝珠的路:“林宝珠,你在舞台上绊我一跤,万一演出搞砸了谁负责?”
林宝珠冷笑道:“刚刚明明是你先绊了我,你居然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安彩飞扬跋扈地抬起头,朝着彭老师告状道:“彭老师,你也是看到了。我练这舞也是练了半个月,已经跳得非常熟练了,怎么可能会无故出错。”
彭老师也怀疑地看向林宝珠,她也是知道林宝珠和安彩关系不好的。
林宝珠讽刺道:“你第一眼就看我不顺眼,在队里三番五次针对我。现在还想构陷我,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彭老师难道就这么任她败坏我的名声?”
林宝珠并不想和安彩纠缠下去,但是安彩怎么会放过她。她扯住林宝珠的衣服不让她走,口里嚷嚷道:“林宝珠,你踩我一脚,今天必须给我道歉。”
她还要说什么,却有只强壮的胳膊扯开她的手,把林宝珠护到怀里。
安彩一抬头,就看见周志平看她不耐烦的眼神。
她不在乎他? 你非要和她比做什么,我……
台下光线暗, 周志平一双明亮锐利的虎眼直直地望向彭老师。
“这是怎么回事?”
彭老师虽然带这几位姑娘还有点威严,但是在真正有职称的军官面前却不敢放肆。她讪笑道:“周连,这都是些小误会。您可以带您爱人走了。”
周志平看这神色和林宝珠脸上的嘲讽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小误会,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看和稀泥的带队老师, 便直接问林宝珠:
“宝珠,你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林宝珠被他按在怀里, 背靠着他, 他胸前的金章硌得她背疼。她往前动了动,指着安彩说:“她在舞台上绊了我一脚,我躲过了。然后我踩了她一脚,她让我道歉。”
她口吻轻飘飘,把自己以牙还牙的行径很冷淡地说了出来。
安彩听她说得理直气壮, 没有丝毫歉意, 便盯着她道:“我作为主舞,一旦是脚步乱了, 可能影响整个表演。你既然知道这一点, 你不该向我和整个团队道歉吗?我们这支舞拍了一个多月,你不是我们文工团的当然不把我们的心血放在心上。”
安彩看到有周志平在面前了,也把口气放缓了。她虽然不屑去抢一个已婚男子, 但是却对他有点好印象。他气质伟健, 蓬勃向上,看上去挺帅, 只是可惜怎么就便宜了林宝珠。
她这一通话说的巧妙,这样一来,许多看到她踩林宝珠的姑娘也不禁对林宝珠产生了怨,毕竟这舞是她们精心排练的,而林宝珠只不过是后面加进来的, 平常和她们也并不熟络。
她话音刚落,林宝珠就感受到气氛的改变了,文工团里许多人的眼神也隐隐含着责怪。林宝珠小脸冷淡,想:明明根本不是她先招惹,却能够因为她没受伤就把责任推在她的身上,只是因为这涉及了她们的利益。这就是人情世故。
她性格清高,不愿意多解释,只觉得自己累得慌。平常在扬州府往往是有人对她奉承,毕竟转运使在江南就算是个本区最大的官员,而她是嫡女更不必多言尊贵。
周志平虽然对女人事情不熟练,但是他平常在为人处世上却敏感,哪里没看出来安彩说话的别有用心和林宝珠隐隐的愤怒和疲惫。
他站直身子,杵在这一群姑娘面前仿若小山。他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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