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手臂。
谢青旬接触到床榻时醒转过来,可下棋到底费神,他并不起身,连视线也不往旁边调,只盯着头顶霞影纱的帐幔,疲倦道:“皇兄还有何事?”
谢青匀小心翼翼问:“阿旬想娶妻吗?”
谢青旬心道这一茬怎么还未结束,淡声道:“臣弟非龟龄之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死,何必耽误无辜女子。”
谢青匀听他这样讲觉得十分刺耳,哪还顾得上吃味,不假思索道:“什么死不死的,往后不许浑说!”又觉自己语气重了,连忙攥着谢青旬衣袖,低声道:“阿旬别这样说……哥哥受不了的。”
谢青旬不再答话,只是闭眼假寐。
他并非不开窍的顽石,知道从小月山一见,谢青匀待他的态度便有所不同。从前谢青匀将他看作世上唯一的亲人,还有些不知所起、爱逾性命的珍视,可除此之外也没有旁的了,现下却大不相同,谢青匀、沉七昭……甚至纪予回,他们的眼神、态度意味着什么,谢青旬心中明镜一般。可他能够察觉,却无意给予对等的回报。
他自来体温比旁人低些,心肠也冷一些,便是极年幼时,面对为母亲之死而涕泗横流的生父,他心中都无丝毫触动,更遑论如今。
——无论何种炽烈的情感,谢青旬有兴致时,可以施舍些缱绻春意;无兴致时,眼神与言语便都是彻骨的寒冰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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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我本来就是雪,当然冷冷哒!
爱情啊~温柔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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