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同学看见,能解释么?
可能是因为好几年没有生过病了,周朗夜这次的感冒好得很慢,去如抽丝,退烧以后又咳嗽流涕,搞得颇为狼狈。
白辉每天按时提醒他吃药,早起给他煮粥,偶尔还会去敲他书房的门,要他少看电脑多休息。
这一间专属周朗夜的书房,过去总是大门紧闭,现在则只是虚掩着。仿佛暗示白辉随时可以进去,就算是周朗夜最私人的地方,也对他没有防备了。
平州进入连绵的雨季。那场淋湿周朗夜的雨又一连下了多日,他们宅在家里过完整个周末,时间既慢又快。
白辉一面希望周朗夜尽快康复,一面又因为不舍这种相处的氛围而在私心里想多陪他几天。
周朗夜不再那么难以捉摸了,他们能像寻常恋人一样聊天,看电影。白辉也会在电影放映结束的片尾字幕时间向周朗夜索吻。周朗夜说着,“我的感冒还没好,传染给你怎么办?”
同时又很难拒绝地把他抱在怀里,只是用嘴唇和他轻轻贴近。
可是白辉会主动舔他的唇,进而探入他口中,与他深缠。周朗夜教会了他怎么亲吻,白辉学得很快很好,足以将彼此深埋的欲望都挑弄起来。
事实证明周朗夜的这场感冒不是病毒性的,白辉耍赖和他吻了很多次,还是健康如初。
周一的早上,白辉摁掉手机闹铃准备起床,周朗夜把他拉回被中,和他说,“再睡一下,等会儿我送你上学。”
白辉找不到理由拒绝,心里隐隐有几分雀跃。周朗夜在衣帽间里穿衬衣系领带时,他靠在门边观赏,很坦率地夸他,“学长好帅。”
周朗夜隔着镜子看向他,不禁莞尔。
白辉又说,“我去学学怎么系领带,以后帮你系吧。”
周朗夜随手拿起一条,走到白辉面前,把领带绕在他脖子上,手法娴熟地打了一个温莎结。然后把他拉到跟前,附身吻他。
白辉天性敏感浪漫,清早降临的这个热吻焚尽了他的理智,他伸手环上周朗的肩颈,与他贴合。周朗夜吻完他的嘴唇,又一寸一寸往下,吻过他的下颌、喉结,最后停在他的锁骨处。
白辉已经瘦到115斤了——或许实际体重比他报给周朗夜的这组数字更轻,因此锁骨线条显得分外纤美匀称。周朗夜不喜欢他太瘦,但不可否认他如今一身清俊修长的骨骼已经无限接近于一件艺术品,行止间带了几分冰肌玉骨的仙气。
周朗夜表面无谓淡然,好像对什么都不认真,内心却是深思强势的人。白辉很对他的胃口,他对他也有拿得起放不下的渴望。
敷衍的吻和动情的吻,传递的讯息是完全不同的。白辉感受到周朗夜释放的热度,仿佛带有某种实体,一丝一缕往他皮肤下渗透。他抬起一只手,插入男人的发丝间,微微仰起头,任他在自己颈间留下痕迹。
终于,周朗夜抬起头,指腹揉过自己刚吻完的地方,问白辉,“一会儿被你同学看见,能解释么?”
白辉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脸一下红了,小声说,“我去换件高领的衣服。”
周朗夜拉住他,薄唇微微勾起,白辉知道他要使坏了。
“就在这儿换。”周朗夜看着他,“我们身高差得不多,你可以穿我的。”
白辉想象过也期待过,自己和周朗夜像寻常恋人一样相处的情景。
现在他知道了。他和周朗夜根本没法寻常,这个男人随时可以让他心跳快得要爆炸。
后来终于坐进轿车副驾,白辉觉得自己一整天的精力都在这个早晨耗尽了。
他当着周朗夜的面换了衣服,穿了一件周朗夜给他选的polo衫。男人的手指从他脊骨抚摸过的感觉还未消散,白辉只要在失神的间隙回想起来,就觉得体内打过细密的电流,酥麻透骨。
轿车停在一个等红灯的路口,周朗夜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脸,“怎么不说话了,心情不好?”
白辉转头看他,声音清透,“学长,我的幸福感太强烈,很不真实,总有种走在云上的感觉。”
周朗夜也看着他,白辉的眼睛深邃漂亮,像是阳光下发光的宝石。
周朗夜失笑,“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白辉握住了他的手,说,“我很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是心动的感觉,周朗夜不能否认。
白辉的勇敢和执着,让周朗夜渐渐无法抗拒。在某个虚拟的情境里,他看着白辉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进入他从未允许人靠近的安全区域。
信号灯转绿,轿车发动起来,周朗夜这一次没有再回避,而是说,“那我们试试看。”
白辉的眼底掠过光,这已经是他从周朗夜口中听到过的最肯定的答复。
“这周末的校庆演出你来看吗?”时隔两个月,他再一次发出邀请。
周朗夜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自己的日程,周六晚上他约了人吃饭,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生意场上的朋友,但他还是对白辉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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