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百货的收购已经进行过半,如今基本算是周氏旗下的产业了。但是白礼睿和童昕在平州的其余几处私产好歹算是保全了下来,下半辈子总可以过得衣食无忧。周朗夜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
此番白礼睿和童昕能够侥幸逃脱,全因白辉替他们扛下了一切。然而在给白礼睿接风洗尘的家宴上,童昕和白礼睿几乎都没有提起白辉,好像觉得他的牺牲只是理所当然。
白翎在席间觉得无比膈应,半碗饭都没咽完,就撂下筷子说医院还有事,冷着一张脸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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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个夏天,白辉都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除了完成几个早先签下合约的推广活动,他的演艺事业已近似一潭死水。
周朗夜要他的温顺听话,他就做给他看吧。
其间当然也经过了几次折腾,白辉似乎学乖了。就像那一枚男人执意给他戴上的戒指,越是白辉抗拒的事,周朗夜越能变着法地让他妥协。这种不对等的较量毫无意义,白辉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资本。
两个月的时间不长,可是那些长在白辉心里的尖锐棱角却好像真的有被磨平一些。大概是做惯了周朗夜的宠物,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显得服帖了许多。
这天傍晚临近下班时,陶芝通过内线电话向周朗夜请示,“周总,小白的经纪人乔蓁刚刚打进一通电话,说是有事同你商量,周总您要接吗?”
白辉近来几乎没有任何演艺活动,周朗夜也已经很久没与乔蓁有过接触了。
他沉吟一下,说,“接进来吧。”
乔蓁是个玲珑识趣的人,知道周朗夜如今的地位不同往日了,一点不敢耽误他的时间,言简意赅地说,“周总,就一件小事,但恐怕还是要和您知会一声。”
话起了个头,乔蓁又迟疑了几秒,才继续道,“小白自己接了一个角色,尺度挺大的。我没有劝住他,那边马上要准备签合约了。您看看,他到底可不可以接这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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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周朗夜出门前,白辉为他泡了一杯美式咖啡,又在衣帽间里为他挑了与衬衣搭配的领带,站在周朗夜身前为他把领带系出一个优雅得体的温莎结。
那时的白辉穿着绸质睡衣,整理男人衣领时,无名指上的婚戒发出优雅纯洁的光。
从周朗夜的角度看去,他长睫垂落,玉颈纤长,锁骨若隐若现,白肤红唇衬托之下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慵懒动人。
周朗夜当时还在想,这小孩总算是养得称手了。而后又把白辉摁在衣帽间里深吻了一通,嘱咐他回床上再睡一会儿,这才离了家。
此时听着乔蓁说完,周朗夜摇头笑了笑,心说都是假的。白辉每晚躺在他身边,就连眼神都收敛得不露痕迹了,原来不管与他贴得再近,却还是同床异梦的人。
乔蓁在电话那头大气都不敢出。她其实也是心疼白辉的,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瞒不住周朗夜。乔蓁只是一个娱乐圈经纪人,没有与资本对抗的底气,也不敢由着白辉先斩后奏,只能选择告诉周朗夜实情。
“你把剧本发给我看看。”周朗夜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什么情绪。
乔蓁说,“好的,我马上发您。”
她刚一放下手机,就把剧本发到了周朗夜给她的邮箱里。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轮不上乔蓁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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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夜这天下班比往常早一些,到家时佣人秦阿姨还没走。
白辉刚刚结束了他的长笛课程,正在书房里收拾乐器。
因为待在家中时间太长又闲来无事,白辉把小时候学过的长笛恢复了起来。周朗夜给他请了当地交响乐团的铜管首席,上门为他授课。
书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时,白辉正坐在窗边擦拭笛头。
一份打印成册的剧本突然扔在他面前。白辉轻扫了一眼,心里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听说你想接这个戏?”男人在白辉对面的扶手椅里坐下了,带着一点笑意问他。
白辉把笛头放入琴盒,然后拿起那本台词,细声说,“导演和其他演员都是我欣赏的前辈”
庄赫是当年带他入行的导演,白辉以素人身份参演的第一部 独立电影就是由庄赫自导自演的作品。如今庄导带着闭关两年苦心写成的悬疑剧本再找到白辉,白辉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你演什么角色?”周朗夜问他。
“一个连环杀手。”白辉看着剧本上有关第一幕场景的描述。那是一个偏僻幽暗的地下室,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带着一副黑色手套,正对着镜子吸烟,他的身后躺了一具血迹尚未干涸的尸体。
“有什么情节设定是应该让我知道的吗?”男人又问。其实他早已在回来的路上看完了整个剧本。
白辉的角色在里面有吻戏、床戏,以及从背部拍摄的全裸戏。总之,很彻底地挑战了周朗夜的底线,而白辉打算瞒着他私自签下合同。
白辉把手里的剧本放了回去,平声说,“你不都知道了么。”
他们之间静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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