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周朗夜处在一种看似平静的愠怒之中,白辉能感知出来。
过去的两个多月里,他也尝试过让自己向男人臣服,奈何心气和傲骨都长在血肉里了。任是演技再好,也演不下去。
庄赫的本子让他心驰神往,他厌倦了那些花瓶一样的角色,正想演一个心术不正的恶人,所以有种不管不顾的冲动。索性跳过了乔蓁,擅自答应下来,可还是被助理小高觉出了异样告知乔蓁,事情又一层一层捅到周朗夜那里。
“如果没有乔蓁告诉我,你又打算瞒多久?”周朗夜一边问着,一边站了起来。
这一次当着周朗夜的面,白辉流露出少见的坚持,“我不想错过这个角色。庄导的本子很好,角色对我也有挑战,我要去试试。”
周朗夜已经走到他跟前,俯视着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拿过了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拇指和食指夹着机身,举到白辉眼前,“打给庄赫,说你辞演。”
白辉愣了愣,好像没想到周朗夜如此专断,继而用一种试图保持克制的声音质问对方,“我难道就连这点决定权都没有了么?”
周朗夜只是冷声重复了一次,“打给庄赫,现在。”
白辉的嘴唇抿紧了,眉心拧起,突然起身的同时扬手一挥,把那部手机一下打到了地上,继而抽身欲走。
周朗夜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拽回身边,猛地压倒在玻璃墙体上。
继而俯低了身,盯着他,慢条斯理地问,“白辉,这么几个月你的听话都是演出来的,是吗?今早为我做的那些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白辉心里那股压抑太久的狠劲夜也被逼了出来,咬着牙冷笑一声,说,“周总不就喜欢那样的么?拿捏着我的短处要我回来求你,喜欢看我跪着被你上,养着我就像养一只漂亮好玩儿的狗。”
他随身携带了两个多月的乖巧面具,这一瞬间突然摘下了,一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驯的冷意。
周朗夜终于在白辉身上用尽了最后一丝耐心。
他也曾想过要让白辉回心转意,以为只要把他留在身边,他们总还有余情未了的回温。但他从来不知道那个曾经愿意为他舍弃一切的人,在决意不爱了以后,竟是如此难以挽回。
白辉这个人,可以有么多不识时务呢。当初人人都对周朗夜这个仓促回国的私生子避之唯恐不及,他偏偏毫不犹豫地捧着一颗心往上凑;到如今周朗夜手握着周氏的实权,众人将他捧得高高在上了,白辉却只想从他身边离开,就连扮演一个贴心情人都演得不成样子。
周朗夜的眼神变冷了,转而掐住白辉的脸,半笑不笑地说,“白辉,是我把你想错了既然你觉得我喜欢看你求我,养你就像养狗,那我们就试试,你这只狗该怎么求人?”
说完,他一把拽起白辉,将他拖出书房,径直拖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最后重重贯倒在楼上的护栏边。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连更,先抱抱小白
那就如你所愿,当个畜生
白辉的后脑猛撞在一处微凸的扶手雕花上,眼前顿时一黑,还不等他撑坐起来,周朗夜已经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回护栏,另只手探到他腰间摸了摸,发觉他今天配了一条帆布腰带,立刻不由分说地解了下来。
白辉猜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惶恐之下抬脚猛踹。周朗夜也不闪躲,生生在腹部受了他两下,旋即使力压住白辉的膝盖,又拧着白辉的手腕,把那根帆布腰带紧紧缠了上去。
当年他周朗夜在加拿大念书时,曾和一帮朋友参加过几次野外求生的训练营,懂得一些专业系绳的方法。因为不打算给白辉挣脱的机会,他用上了一种双套结的系法——被缚者一旦挣扎,绳结反而会越收越紧。
他将腰带的另一头扣在了楼梯扶栏上,然后动作粗暴地脱掉白辉的t恤,把整件衣服反套在白辉手腕处,盖住了那个绳结。
绳结的位置捆得太低,白辉几乎无法坐起。地板传来的冷意,整片地往他裸露的皮肤下渗透,空气似乎也凝滞了几秒。白辉背抵着地板,眼中闪变过各种情绪,好像已不认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楼下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听着响动像是秦阿姨走到了客厅的鱼缸边,准备给热带鱼投食。
他们两人就处在鱼缸位置的正上方,如果秦阿姨闻声抬头,可以清晰看到二楼转角的围栏外系着一个黑色绳结,上面套了一件衣服,而白辉被缚的双手也在围栏后隐约可见。
周朗夜仍然压制着白辉,方才那一瞬的冷戾决绝从他神情里褪去了,他以手背拍了拍白辉的脸,用一种上位者的从容眼神盯着他,淡声道,“你再叫大声一点,说不定秦妈会上来看看你。”
说完拽了拽绳结,像是要确认系紧了,继而起身去了一趟书房,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颜色有些斑驳的瓶子。
白辉不知道那里面会是什么,二楼的走廊没有开灯,九月傍晚的昏黑已经翻涌上来。周朗夜每走近一步,他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楼下还在不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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