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寂灭的神情。
周朗夜仍然坐着,在片刻沉默后,对他说,“辉儿,你说的我都认。”
白辉默站了半分钟,从他面前走过去,进了盥洗室,里面很快响起流淌的水声。
周朗夜忍痛撑起身,缓慢地走到盥洗室门外。
门边放着一个斗柜,他靠站在柜子侧面。过了大约两三分钟,白辉出来了,洗过脸了,显然也平静下来了。
他反手关上身后的门,在周朗夜跟前停了停,转头要走开的一瞬,被男人拉住。
拉得不太用力,白辉也没有挣脱。
周朗夜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轻抚白辉的脸,慢慢摸到他颈后,将他带向自己。
他们在片尾曲中相拥,一个人没有道歉,另一个也没有说原谅。
爱是无声的河流,淌过干涸的心,淌过回忆的裂纹。用与时间握手言和的方式,换一次但愿永不失落的心动。
这一次是白辉开始的吻。
他冰凉的嘴唇覆盖在男人的唇上。他们闭上眼睛,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舌尖顶入齿缝,唇齿交缠,在喘息中渐渐深重。身体的热度透过衣料传给彼此,热度一再上升,直至产生灼伤般的痛感。
最后是周朗夜先扣着白辉的肩,将他稍微从自己身上带离。白辉的样子还算平静,长吻过后,他很快恢复了自持。
周朗夜的眼眸却深得不见底,他揽着白辉,哑着声说,“辉儿,我一年没做过了,别这么撩我,我受不了。”
再不是从前那个游刃有余的人了。白辉之于他,也终于有了让他不可抗拒的致命诱惑。
没了白辉真的不行
一整年?
白辉微怔,下意识地垂眸看去,棉质的睡裤松软,勾勒出男人那部分已然硬挺的形状。
周朗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掐住白辉的脸,把他的视线带开。
白辉这时才忽然笑了一下,轻声说,“怎么可能。”
周朗夜半眯起眼,有点自嘲地重复,“什么怎么可能?”
“过去一年你没和别人睡过?”
白辉其实是不信的。他自身是欲望偏简单的人,就算对于周朗夜有过极度迷恋的时期,也随之产生本能的冲动,但很少会沉溺其中。
然而周朗夜与他不同,白辉知道他看似冷漠俊雅的外表之下,实则是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要说他在分开以后没碰过其他人,白辉一时真的不敢相信。
周朗夜微偏着头,看着他,电影已经放完了,光影沉没下去,室内变得更加昏暗。不过他们的视力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所以可以看到彼此眼中闪动的星火。
“怎么、不信?”周朗夜终于笑了笑,松开了白辉的脸,手指却慢慢往下滑,顺着他的脖颈抚摸,“有人把陪睡服务送到我房间,被我赶走了,然后我只能在浴室里想着你自慰。”
“听我这么说,满意么?辉儿。”
男人背靠着斗柜,黑暗中凝视他的爱人,以他们之间才有的方式唤他,掌心揉着白辉颈部曾有过的那条割痕。
白辉任他控制住自己最薄弱的地方,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一直以为周总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
周朗夜的回答已经近乎服软了,“为了白辉是可以的。”
白辉的一颗心被这句话压得很沉,他看出周朗夜有些站不住了,伸手将对方撑住,说,“回床上躺着吧。”
时间其实还不晚,电影快进着看了一遍只用了不到一小时。白辉把周朗夜带到床边,调亮灯光,看到床头柜上摆着几个保温食盒,就问,“你吃了吗?”
“等你一起。”周朗夜惦记着白辉下午的行程,转而问他,“警局那边怎么样?没有媒体蹲守吧。”
白辉在床上架起移动桌板,把米饭、鸡汤和三道荤素搭配的热菜一一摆出来,才说,“你不都替我打点好了么。”口气淡淡的,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周朗夜面前被放了一碗粥,白辉拿勺子轻轻搅动,让米粥散热。
勺子与碗壁发出轻微的碰撞。周朗夜揣摩着白辉的心思,向他解释,“那几个人差点要了你的命,我总该过问一下。”
“我没有生气。”白辉眼睑微挑,看着周朗夜,他本来只是因为大哭一场以后情绪还没恢复,这时忍不住带了一点笑地反问,“怎么就分开一年而已,你这么怕我?”
周朗夜面对他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声音放得很缓,像是哄他又像是借用玩笑来说真心话,“反思了这么久,总要有点长进吧。我这不是怕老婆,是尊重。”
上午还否认过这个称谓的白辉,这时却没有再驳周朗夜。
他把温热的粥推给对方,“吃饭吧。”
周朗夜接过勺子,顺势捏了一下白辉的手,“谢谢。”
白辉心道,你拿命救了我,我给你盛碗粥有什么可谢的。可是嘴上也没说什么,拿起自己的碗筷,和周朗夜坐在病房里一起吃晚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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