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边界寸草不生,对于修为只能靠掠夺,如今有块馅饼从天下掉下,没人会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但没人去思考,一届魔修是如何来的灵气。
枝扶风将那些个噪音屏蔽掉,“外面不安全,乖乖呆在屋子里面,别给外人开门。”
傅盛锦深以为然,点头附和。
翌日枝扶风去赤地加固封印,房门被敲响,傅盛锦迷迷糊糊睁眼和已经醒来的苏单侍对上,指了指外面让他去开门,自己转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你去。”
苏单侍有伤,枝扶风给的药都是顶好,相比之前好全不少,但撕裂感依旧强烈,短短几步去开门的时间俊秀的面容布满汗渍,打开门面前的人毅然是昨天那个魔修。
他看着门前网住的藤木骤然消散。
“活着出来了,不错。”薛壹从怀里掏出一根青色羽翼,“如果你能将功补过的话或许那只青鸟可以放过你。”
苏单侍脸色惨白凝重,苦笑一声接过那根青羽握在掌心感受着,如同感受这羽毛主人身上的触感似的。
薛壹明艳张扬的眉眼微微皱起,面色一寒,“你们这些人真恶心。”
蓝色刀刃般的光影出其不意的擦着薛壹的脖颈过去,来不及躲避,一条血线显现出来。
“不许诋毁大人。”
这话引得薛壹发笑,他看向里面还在睡的傅盛锦,又递给苏单侍一样东西,“这个给那只可爱的老虎,就说是昨日的歉礼,让他别再折磨我了。”
“这么大手笔,你也舍得。”
薛壹不理会他那讽刺的语气,拐弯回了自己房间。
他一向信奉天下没有来之不易的东西,他给了别人大好处,怎么可能不收回来一点利息。
傅盛锦睡饱后,见苏单侍趴在茶桌上玩着手里紫色的石头。
他揉了揉眼睛问道,“那是什么。”
身旁的被褥上一块硬东西砸了过来。
苏单侍丢过去后换了个姿势,仰窝在靠椅上,“一个魔修送来的,说是歉礼让你别折磨他了。”
傅盛锦没动,那魔修一看就不安好心定是有古怪,随便嗯了一声便在被子下面踢着推远些。
边境多狂徒,他不与疯子斗。
“你怎么会在魔域里面,明燃在找你。”傅盛锦准备步入正题,开始套话。
窗户被吹的连连作响,苏单侍拿了东西抵住,“你忘了?当初你闹着要去玄水给师门送信,被其他人听了去,我负责保护你,自然也被安了叛徒之名。”
傅盛锦愣住了,他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一段。
别说送信,明明是苏单侍为了帮眀燃投放假消息才去玄水的,还身受重伤,胸腔被刺了一个窟窿。
“不是这样。”,傅盛锦语气不定,“我记得你是因为要投放假消息才去的。”
离这个世界时间太久,他本来笃定的记忆错乱起来。
苏单侍的表情自然坦荡,傅盛锦看的愁绪如麻。
到有些分辨不清了。
苏单侍叹了口气,“就是你忘了,不是睡了三百年么?哪记得那么清楚。”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是假意投靠妖族实则在做卧底。
但这其中让傅盛锦感觉更加怪异,那些事他像是记得,又像是不记得。
他猛的从床铺起身这些事情想的心烦意乱,那颗紫石头被动作弄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落地声。
烦躁得让傅盛锦想捡起丢到窗外,才触摸,掌心刺骨的痛让他又瞬间放下,但此刻松手也无济于事。
掌心像是被烫伤了一样,显现两个字,一笔一划都冒着血液。
“薛壹”
傅盛锦照着手心读了出来。
苏单侍顿时明白那个魔修在搞什么鬼,连忙走来握着他的手看,心中一顿后怕,“共生契,这种契约会让双方身体”
他话没说完,傅盛锦内心一动想要藤曼好好教训一下给自己下契的人。
昨日他听见薛壹痛吟声便算出了口气,没在继续伤害对方,可哪知道此人如此无耻。
在傅盛锦操控藤蔓的那一瞬间。
他突然感受到身体里像是有千根针在游走,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胸腔几乎抑制不住的咯血不断,血液止不住似的染红整个衣襟。
“感受相同。”
苏单侍后面那半段缓缓道出。
模糊的视线里,傅盛锦疼得动弹不得,苏单侍从他身上摸索着什么东西,最后在锦袋里取出明燃那根青翎。
傅盛锦突然想起来枝扶风昨天说过,别随意给外人开门。
门敲了许久,苏单侍就是在等他应允。
直至昏迷那刻,他满脑子的
——大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盛锦:师兄师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枝扶风:又和男人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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