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方若尔刚刚睡的正香呢,被他们四人给吵醒的,虽然洗过脸后她已经清醒了些,也因为他们是客人脾气克制许多,可说出来的话,依然在往他们心口捅刀子。
几个人望着方若尔雪白颈脖上哪星星点点的红草莓,顿时有种瞎了钛合金狗眼的感觉,哪里还不知道他是认真的?一个个都用控诉的眼神瞅着叶慎之,眼里清晰地写着三个大字:禽兽呀!
叶慎之在一旁动作可自然的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拎在她背后,她极其熟稔地伸手往袖子里面穿。
四个小纨绔看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眼前这把服侍人的动作做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人,真的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眼前都快长到天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脚下,不可一世的叶大少吗?
他怎么可以如此一本正经的帮人穿衣服?他一定是被人给魂穿了吧?
叶慎之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居然起身拿了面包和果酱出来,一边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地涂果酱一边问四人:“你们特意跑一趟就是过来问我有没有结婚?现在你们看到了。”
私人收起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自告奋勇道:“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要当新郎!”
叶慎之和方若尔两人同时眼睛微微一眯,动作都带了几分相似的威胁地侧过脸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是说伴郎!哈哈,伴郎!”纨绔甲抹抹汗,“怎么一点都没有幽默细胞。”
方若尔喝着牛奶吃着面包面无表情地吐槽:“因为一点都不好笑。”
四个小纨绔离开后,站在小区楼下,纨绔甲有几分疑惑地摸着下巴,认真讨论:“你们说,小若尔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叫甲乙丙丁吧?”
纨绔乙:“不可能吧?”
纨绔丙:“她肯定在开玩笑。”
纨绔丁沉思望天:“方若尔也会开玩笑了?”
四个人对视一眼,竟有些不确定起来。他们仔细回想了一下,也不确定几个人有没有在方若尔面前自我介绍过,反正,方若尔肯定是没问过。
恩,这是个无解的谜题。
等他们走后,叶慎之才将她整个捞到怀里,坐在自己腿上,咬着她的颈脖磨牙:“我不在不许单独去见颜佑之。”
方若尔回眸睨他:“你在吃醋?”
“吃你个头!”叶大少炸毛一样羞恼地叫了起来:“鬼才吃那玩意儿!反正你就是不许单独去见他听到没有?”
“嗯。”
“他要是来找你也不许见!”
“哦。”
“实在是避不开就打电话给我。”叶大少深处温热的手掌摸摸她的狗头:“上次就做的不错,继续保持。”
过了好一会儿,叶大少才不确定地问:“你……你还……”这种怨妇话叶大少实在问不出口,他极其烦躁地一把吻住她,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分外认真地说:“方若尔,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死定了!”
方若尔直接不耐烦地拉下他的脖子,堵上他的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
若尔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对颜佑之还是怎样的感情,但要问她还有没有感情,她的答案是肯定的:有!
可是什么感情呢?她不知。
可她从未想过,单独和他在一起瞒着叶慎之,所以叶慎之说不许单独见他时,她毫无压力的就答应了。但他说他来找她时,也不许见。她只是‘哦’了一声。
她‘哦’而不是‘嗯’,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做不到,不见他。
即使分开了,即使结婚了,即使以后颜佑之也有了新的家庭,他在她心中依然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哪怕是哥哥,就像是亲人。
即使他走了,她也从不曾怪过他,也没有特别生气,她了解他,就像他也了解她一样,柚子不会无缘无故就离开的,可不论因为什么离开,他终究是离开了。
她无法接受的是,他没有说一声就走,如果他要她他等她,十年,二十年她都会等,哪怕等一辈子。
她会等。
可他这样无缘无故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离开,是不是表示,柚子已经不需要她了?
她的感情世界一向简单的就如同她手中的数据一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她接受了叶慎之,就不会辜负。
别人辜负了她,她可以放手,但只要别人不放开她,她永远不会主动辜负别人。
投入,必定就是全部。
所以慎之……她躺在他身边,看他累极之后沉睡之中也耀如骄阳的他,悄悄将手指一根一根埋在他掌心,白皙纤长的手指扣住他干燥温柔的手指……别放开我的手,我会怕呢。
慎之,我会害怕身边的人对我每一次放手,可是爸爸放开了,柚子叶也放开了。
慎之,我会怕呢,我怕有一天连接受别人伸过来的手的勇气都没了。
若尔闭上眼睛,眼角滚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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