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发髻,又湿又冷。
被她握住的手紧紧将她的手扣住。叶慎之睁开眼睛,轻轻亲吻在她眼睛上,亲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泪。
“告诉我,怎么了?”叶慎之心里直发紧,上一次体会到害怕的感觉是四年前看到她躺在重症病房中一动不能动时。
他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她骨架不大,身体却被养的不算瘦弱娇小,可再他怀里,像是轻易的便被他笼罩,能为她撑起整片天空。
她睁开眼,眼睛烫的连眼前人的脸都模糊不清。
她想把自己心中的恐惧和害怕表达出来,可颤抖的唇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声,眼中泪水却越积越多,多到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也控制不住溢出口的不成声的低泣。
叶 慎之吓坏了,不停地亲吻着她抱着她:“怎么了?是因为不让你单独见颜佑之?”他生气地撬开她的唇,吸允掠夺着她的口腔,也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如果 你想要说离开我,我不许,方若尔,从你答应和我结婚开始,我就说过,你就逃不掉了。”他像一只压抑着浑身怒气的狮子,霸道又危险之极:“我不会放开,想让 我放手,休想。”
方若尔却是哭着摇头又点头,最终控制不住,举起右手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颈脖中,泪水透过他轻薄的睡衣灼的他心都疼的揪起来。
他单手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姿势霸道又强硬。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在她耳边闷闷地像是劝诫一样说:“若尔,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什么你明白吗?就是生同裘死同穴,就是百年之后我们都死了,躺在你身边的都只能是我!”
他语气明明那么狂霸拽,坚定的一往无前,却偏偏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仿若错觉。
方若尔听完这句话,眼泪却流的更凶,她望着他的眼睛不住地点头,却恨不得一夜之间就白了头,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又害怕时间太短,她还没来得及收集他的点点滴滴,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就没了。
她望着他的眼睛,终是开了口,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道出心中的恐惧:“慎之,我害怕。”
叶慎之一愣,“怕什么?”
“妈妈不要我,爸爸也不要我,所有人都不要我,连柚子也不要我了。”幼时周父的选择,她之后的经历,终是给她年幼的心灵造成了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年幼的她不懂周父那复杂的心情,即使是到现在,在对情感始终至纯至粹的她的心中,周父的选择对她依旧是一种伤害,即使她知道外公心中是爱她的,可依旧在她心中刻下一道深深的印痕,让她知道,她是随时可以会被抛开,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前行。
十三年前是他伸手将他拉出黑暗的牢房,十三年后又是她从彷徨无依中将她拯救出来,她渴望靠近光源,却又害怕再次被扔进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走出来,她已经怕了,她鼓足勇气走出来,却害怕外界的一切。
叶慎之胸口像是被堵了无数泥沙,他抱着她亲吻她,语气中带着张扬到不可一世的坚定:“我要
你,方若尔你听好,这辈子除非我死,不然休想我会放开你的手。”
方若尔扁了扁嘴:“柚子叶这么说过。”
叶慎之砍死颜佑之的心都有了!
“他是他,我是我!”叶慎之气的浑身都炸了毛:“我就用一生的时间来让你好好看清楚,我说出的话,必然做得到!”他下巴一抬,如帝王施恩一般路出傲娇的表情:“你呢?准备好拿出一生时间来鉴定我的诺言了吗?”
看到这样的叶慎之,若尔不知怎么噗嗤一声就笑了,上前狠狠吻住他的唇,像是要将全身的热情全部为他燃烧,为他绽放。
两人之间的隔阂全部被融化在这个吻里,不知不觉心更近了一层,之前就好像是叶慎之在主动索取,方若尔在被动承受,甚至他都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喜欢他,还只是需要人陪,或是被他感动才答应和他结婚,而现在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人心动甜蜜的事。
叶大少这几天就连开会时,唇角都洋溢着甜蜜的傻笑,看的公司里的员工们一个个看着自家老总那春心荡漾的样子,简直都不忍直视。
都快年过而立了,别路出一脸傻兮兮像十五六岁少年时遇到初恋一样蠢毙了的笑容好么?成心惹他们羡慕嫉妒恨是吧?谁没有年轻过啊!
叶慎之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想,每天工作都干劲十足,下班时间一到,立刻去接方若尔,两人哪怕手牵手走在加仑校园里压蠢透了的马路,他都觉得幸福的跟喝了蜜似的。这是过去,哪怕是和过去的方若尔在一起,都没有感受过的。
叶大少的青春迟到了十几年,可真到了之后,才知道,为什么青春会令人如此难忘,叫人流连。
他恨不得把她抱起来或是背在身上飞奔起来,大声昭告全天下。
他所有激动的心情表现出来就是:吻你,和你爱爱,长长的吻你,和你长长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