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疑惑,颜福瑞假作没看见,又滑屏换了一张,还是外墙墙面,另一个角度的:“你看啊,观主,我们只找到这些,你看还对吗?”
苍鸿观主咳嗽起来,反正也看的够久了,颜福瑞赶紧帮他拍背,又说:“老观主你先歇会,我看……能不能请司藤小姐出来。”
他尽量自然地往卧室走,先作势敲了两下,然后贴门上听了听,像是听到什么似的,还应了句:“好,就进来。”
说完了,回头冲苍鸿观主抱歉似的笑,指指屋内又指指自己,那意思是:司藤小姐叫我进去呢。
***
一进卧房,身后掩上门,简直是如释重负,同时腿也软了,倚着门板往下瘫滑,滑下去的时候,才发觉后背都已经湿了。
回想刚才,简直跟做了场梦似的,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捱过来的。
气息还没喘匀,守在屋里的王乾坤已经拖着他衣领把他拽过来,脸色有点发白:“外头那个,就是?”
难怪跟苍鸿观主对答了那么久,王乾坤都没有关心则乱地冲出去,看来是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样也好,省得费口舌了,颜福瑞有气无力地点头。
王乾坤揪他的衣领:“白英是妖怪,她是变成我太师父,还是……害了我太师父?”
问话的时候,胳膊不自觉的发抖加劲,颜福瑞心里咯噔了一声。
影视剧里的妖怪确实是神通广大千变万化,但是和司藤小姐接触以来,他才发现妖怪是没那么万能的,至少除了打回原形之外,司藤小姐从来没法随心所欲的变这变那,有幻术之如赤伞,也只是让人产生幻觉,而不是真的外观改变。
复活的白英只剩骨架,当然更没可能变这变那,可是,如果告诉王乾坤苍鸿观主已经死了,他会不会气急攻心,一头冲出去跟白英拼个你死我活呢?
颜福瑞顾左右而言它:“这个不好说,可能是变的,不要被她骗了。”
王乾坤似乎松了口气了,傻傻笑着说:“我想也是。”
颜福瑞看了他一眼,心里怪难受的,同时又觉得,王乾坤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些数了,只是固执地不愿相信而已。
***
两人商定已毕,同时长吸一口气,对视一眼之后,王乾坤伸手打开了门。
和颜福瑞核计了之后,他觉得,司藤小姐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
首先,用幻术困住白英,这样,在白英的眼里,他就是“司藤”,白英的妖力不敌司藤,只能出其不意偷袭,所以她才会变成苍鸿观主的样子,自以为瞒天过海。
既然这样,他就配合一下,装成一个对一切毫无察觉的司藤,白英掉以轻心之后,一定会悍然出手,这个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藤小姐忽然出现,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门打开的时候,他止不住地去咽唾沫:希望司藤小姐动作够快,在白英对付他的时候能出现及时,要知道有时候生死只是一线之间,万一迟个一两秒,他可就双眼一闭两腿一蹬了。
门开了,颜福瑞的喉咙也干的厉害:也不知道手机里拍出来的墙面会不会有效果上的打折,万一,万一不行呢?
听到门响,苍鸿观主勉强止住了咳嗽,向这头看过来,王乾坤往前先走了两步,高跟鞋蹬蹬的,两只手还优雅地在腹部打了个叠,颜福瑞脑子里噌的冒出个念头来:这几天的女性节目没白看啊。
他屏住了呼吸等苍鸿观主的反应,苍鸿观主轻咳着站起来,神色很客气:“司藤小姐。”
有那么一瞬间,王乾坤和颜福瑞都被这一声喊傻了:天哪,这是怎样的狗屎运啊,居然成功了!
王乾坤没敢说话,他毕竟只是外形像,一开口就会露馅,好在颜福瑞帮他打圆场:“秦放受了很重的伤,司藤小姐一直在帮他……续命,元气伤的很厉害。”
苍鸿观主露出关心的神色:“那秦放怎么样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往这边过来,走的气喘吁吁的,颜福瑞不得不过去扶他,苍鸿观主在床边站了会,见秦放全然的无知无觉气息微弱,止不住摇头叹息,颜福瑞在心里骂他:还不都是你害的!
王乾坤没跟进去,他满脑子都是“白英下一刻就要动手了”,后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过了会苍鸿观主出来,似乎气喘不匀的样子,说了句:“屋子里可真闷啊。”
又说:“司藤小姐,关于你交代我的事情,换个地方讲话吧。”
他说着四下看了看,见通往后院小花园的门开着,顺势就往那走,同时也示意颜福瑞不要跟过来,看起来,是想跟司藤小姐单独聊聊,本来嘛,贵为观主,跟司藤谈事,是确实不需要不相干的阿猫阿狗。
颜福瑞心里喜忧掺半的,不跟就不跟着吧,去小花园也好,离司藤小姐近些,也方便司藤小姐动手。
王乾坤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一横心跟了出去。
***
太阳已经往下走了,暖融融地照的人很舒服,苍鸿观主的精神似乎好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