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能有什么秘密,有些苦恼地抬起头,视线定格在谢知予脸上。
灿金的日光柔柔铺洒下来,穿过谢知予额前散乱的碎发,在眼睫上落下些许暖色。
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底下如雪色霜玉一般,近乎透明,衬得唇色鲜红秾艳,有着一种诱人的靡色。
姜屿视线不自觉落在这抹柔软的嫣红之上,脑中蓦地浮现起在极乐世界为他解药的画面。
虽说那是迫不得已,她也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这会儿当着他的面回想起来,她却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耳根发烫。
偏偏回忆不断闪回,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愈发清晰,她甚至能想起唇瓣相触时的轻柔触感。
中了药的谢知予完全不会反抗,他什么也不懂,只能被动地承受,和平时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清冽的面上沾染了欲色,看起来就很想让人
等等。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怎么能对自己的任务对象产生这种想法?!
幸好谢知予不记得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不然现在面对着他,她绝对能扣出两室一厅还不止。
意识到事态不妙,姜屿赶紧摇摇头,试图将这些奇奇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
等心绪平复下来,姜屿稍微迟疑了一会,上前一步,扯了扯谢知予的袖子,示意他低下头,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我亲过一个人。”
谢知予沉默一瞬:“师姐,这也能算是秘密吗?”
“怎么不算?”姜屿理直气壮,“没人知道我亲过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湿热的气息洒在耳廓,离得近了,谢知予闻着从她身上飘来的茉莉香气,眼睫很轻地颤了颤。
他大概知道姜屿口中的“他”是谁了。
谢知予小时候曾被扔进过万毒窟,被迫与毒虫一起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侥幸才活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遭,他也算因祸得福,身体变得与旁人稍有不同。
一般情况下,无论毒或蛊对他而言都是无效的。
所以即便中了忘忧蛊,也仍能清楚地记得那次解药时发生的所有事。
谢知予侧眸看姜屿一眼,弯起唇角,明知故问:“师姐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告诉他?”
那倒也不是不敢,毕竟都已经当着面说出来了。
怕他多问,姜屿略一思忖,随口编了个理由。
“当然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告诉他了。”
说罢,话锋一转,又问他:“现在轮到你了,快说,你和阿沅是什么关系?”
姜屿特意跳过了这个话题,没想谢知予又自己绕了回去。
他像是单纯感到很好奇般,歪了歪头,问她:“为什么会害羞?”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是什么好奇宝宝吗。
姜屿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两句,面上却不显。
她背着手,故作高深道:“这个问题已经关系到复杂的男女关系了,我很难解释,你就不要再问了。”
谢知予点点头,居然真的没有再问下去。
今日天气晴好,晾在院中的戏服只需稍待一两个时辰后叠好收回箱中即可。
谢知予将最后一件戏服挂上竹竿,自顾自地转身回屋。
“等等,你要去哪儿?”
姜屿追在他身后,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说好了交换的。”
谢知予顿住步子,侧身回头,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我只说让你用秘密来交换,又没说我一定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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