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唇间溢出一声闷哼,谢知予抓着整齐的被褥,指尖颤动,看向她的眼神湿润又无助。
随着她的动作,他的眼底慢慢浮现出朦胧的水光,如同一颗浸在水汽里的玻璃珠。
姜屿没做过这种事,既不觉得自己的技术有多好,又很担心弄疼他,手上刻意放轻了力度。
“这样可以吗?”
陌生的欢愉支配着他的意识,甚至一想到正在触碰他的人是姜屿,身体愈发兴奋,只觉得舒爽得快要失去理智。
“师姐……”谢知予低声唤她,生理上的兴奋感使他抑制不住地落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地往下砸。
他眼巴巴地看向她,脸上露出无措,将自己送到她手里,本能地想要向她寻求更多。
“还是很难受……”
姜屿稍稍加重了力度,指尖无意中刮蹭到他。
极为短暂的一瞬,却如触电般过遍全身,谢知予下意识低吟出声,身体颤抖着,咬住下唇,茫然地扬起脖子,乌黑的发丝有几缕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他双手撑在身侧,眼神已经聚不住焦了,喘息声粗重,耳坠上的银铃轻响。
往日里清冷疏离的面容也在此刻染上了情欲,他额上出了细汗,皮肤泛着莹润的光,几乎同今晚的月色一样朦胧又漂亮。
眉心一点朱砂红得秾艳,像滴进清水中的一粒鲜艳的血珠,透着莫名的引诱,让人挪不开眼。
姜屿用另一只手指尖抵在他眉心重重按了一下。
她轻柔地命令他:“谢知予,看着我。”
谢知予在这种状态下倒是意外的很听话。
他的眼尾都湿透了,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望向她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渴求。
“师姐、师姐、师姐……”
他凑过来,将脑袋靠在她颈窝,一声声地唤着她,声音哭似的难耐。
姜屿手上温柔地安抚他,温声细语:“很快就好了。”
热意不断积蓄,如涨潮期的湖水般汹涌澎湃。
却在临近决堤的时刻突然停了下来。
谢知予胸口的起伏缓慢而深,得不到纾解,他下意识仰起脸看她,茫然无措。
“……师姐?”
姜屿却好似全然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地松开手。
“我累了,你自己动手,我刚才已经教过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下床拿帕子擦手。刚转过身,谢知予却突然揽住她的腰,往床榻里侧翻了个身,猝不及防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再次颠倒。
谢知予俯下身要吻她的唇,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不满地捏住她的下颌,吻再度落下,她的声音却在此刻骤然响起。
“不装了?”
谢知予顿了一瞬,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不似在生气,这才带讨好意味地同她蹭了蹭鼻尖。
“师姐聪明。”
他并非不会这些,只是从未实践过。
故意装作不懂,不过是为了让她做主导者,盼着能让她更开心一点罢了。
“师姐……”谢知予靠在她耳畔,语气柔软,轻声说:“继续吧,求求你。”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往下,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在湖水满溢快要之时低下头吻她,濡沫交融。
清寒的月光渡在床榻上,姜屿铺开的裙摆被映亮,隐约可见上面落满了点点雪屑。
夜色渐浓,四下寂然。
客栈内,唯余二楼走廊深处一间客房还亮着灯。
池疏站在房前,抬手轻敲了两下房门,随后才推门而入。
“师姐怎么今日这么晚还没休息?”他将房门半合上,慢步走到桌边,看着撑着脑袋望向窗外发呆的宁秋,“在数星星吗?”
听见脚步声,宁秋收回目光,转身面向他,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
自从他们回到天衍宗后,发生了太多的事,宁秋最信赖、亲近的人形象崩塌,如今又被仙盟以调查之名带走,还不清调最终的结果,她实在是心中难安。
“你怎么这么晚也没睡?”
为了能尽快赴约,池疏先处理完了一部分事务,剩下一些不太重要便留在路上用水镜通信,他说清楚了,再交由其他弟子代为执笔,一直忙到现在。
宁秋见他眼下隐有乌青,猜到应该是连着几日没有休息好。
他在逍遥宗明明已经忙得够辛苦了,却还要被她喊来南诏……
“你累不累?”宁秋连忙起身,将自己的凳子让给他,绕到身后替他揉捏肩膀放松,“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师姐,我不累的。”池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来,笑着说:“你和我道什么歉?合该我同你道歉才是,明明答应了你会发纸鹤,忙起来倒是忘了时间,一直等到你的纸鹤过来才想起这回事。”
听出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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