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关系不是?再则,你若是因为此事与我绝交,那我可真是看错你了。”
闻言程子阳不免抿了抿唇,他与兰泰宁相交是因为他这个人,与他的家世无关,更不是因为他的哥哥是侯爷这事。可旁的还好说,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今后他与兰泰宁又如何自处?还是叫兰兄还是叫小叔?无论哪个他都觉得不自在。
况且这几个下人都是兰家送来的,如今想一想究竟是兰泰信的想法还是兰泰宁的想法,怎么就会那么凑巧的送来了。他不得不怀疑是兰泰信碰见他母亲后才起的这心思,又让兰泰宁送了人过来。
但此时兰泰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子阳再推拒似乎也不大好,毕竟他娘与兰泰信的纠葛,兰泰宁是不知道的,他如此作为倒是牵累于人了。
程子阳拱手道,“那多谢兰大人了。”
因为这事他如今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兰泰宁了,兰泰宁也是如此,便点了点头将身契还回去然后才走了。
他走后没一会儿曹戈和方琦来了,见兰泰信没来曹戈还问了一句,程子阳不欲多说,只道,“他有事不过来了,走咱们喝酒去。”
索性厨房饭菜做好,今日也烦闷正好喝些酒。
他们喝酒的时候李秀娥呆坐在房间里一声不吭,迟梅宁劝了一会儿见婆婆似乎累了,便让她休息出了花厅与曹戈二人见了礼。
傍晚的时候曹戈和方琦走了,程子阳喝了不少酒整个人脸色通红似乎是醉了,迟梅宁扶着他去净室,抱怨道,“明明没多大的酒力非得喝这么多。”
程子阳被她扶着进了浴桶,眼睛却亮的吓人,“你会因为我的身世瞧不起我吗?”
迟梅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嫌弃的,你的出生由不得自己,娘那时候也是受害人,要谴责也该谴责李家,要怨恨也该怨恨李家,瞧不起也要瞧不起李家,与你和娘什么关系。”
虽然她自己也惊骇自己婆婆竟然有那样骇然听闻的遭遇,自己的夫君竟有这样的身世,可说到底婆婆是受害者,那宣威侯显然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两厢见面勾起了婆婆早年的伤痛,两人如今这态度今后会如何还真说不好。她不是程子阳,不知道李秀娥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但站在她的角度看她其实是盼着婆婆能有个好的姻缘,后半辈子不再形单影只。儿女和孙子的确能让她有所慰藉,可她始终觉得女人不管何时有
个伴总是好的。
更何况她婆婆如此年轻,后半辈子就如此过,她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不管是她能接受宣威侯也好,还是重新找寻第二春也罢,总归后半辈子能过的自在些。
但显然不管是婆婆还是她的夫君,对宣威侯都心生戒备和不满,她自然也理解,所以她说不出劝说的话来,只能站在他们这边安慰他们了。
此时迟梅宁说完这话,程子阳嗯了一声,然后光着身子直接站了起来,在迟梅宁的惊呼中将人直接捞了进去。迟梅宁身上穿着衣服被打湿,身形显露,直接闹个大红脸,而程子阳因为喝了酒,胆子比往常也大了不少,俯身捧着她的脸便亲了下去。
迟梅宁没料到洗个澡居然成了这样,顿时想要挣扎却被程子阳摁住了,他目中带着迷离,“娘子,我要。”
要什么不言而喻,迟梅宁看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随即抱住他亲了上去。
好在夏季天热水凉了也不要紧,迟梅宁被这样那样弄完后被程子阳抱着回到外头的床上,又拿布子给她擦拭头发,目光中俨然没了酒后的神色。
迟梅宁不由奇怪,以前她还听闻男人喝了酒硬不起来,可她男人咋还这么凶猛?还有他酒气退的是不是有些快了?
“怎么了?”程子阳看她眉头皱着问道。
迟梅宁越看越狐疑,不由问道,“你真的醉了?”
程子阳一顿,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继而坦然道,“没有。”
“你混蛋!”迟梅宁将布子扔他脸上,气呼呼的卷被子里去了。
程子阳忍不住笑了笑,过去躺下抱着她,“好了,不气了,小生以身伺候娘子如何?”
迟梅宁哼哧哼哧道,“不稀罕,睡觉。”
迟梅宁睡着了,程子阳却睡不着。白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管是母亲的哭声还是兰泰信的解释,都让他心里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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