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竟还没有定论,如今跟母亲说了反倒让老人家徒增烦恼,只能糊弄过去。
待第二日一早,兰泰信骑马到了槐花胡同蹲守,不多时程子阳开门出来瞧见他明显一愣,接着眉头一皱,冷声道,“兰大人为何在此?”
兰泰信双目因为两个日夜未眠通红,胡子似乎也没清理,见了程子阳抖动脸部肌肉笑了笑,“等你一起去上衙。”
闻言程子阳挑眉,接着道,“我记得我与兰大人并不顺路。”
兰泰信笑,“无碍,时辰尚早正好溜达溜达。”
他如此说程子阳也不好推拒,转头朝前头去了,兰泰信也不骑马,牵着缰绳走在他身侧。此时路上走的多是上衙的官吏,对程子阳和兰泰信自然认识,但这么两个人单独走在一起着实惊呆了一干人的眼睛。到了翰林院门口的时候好些翰林官瞧见这一幕不禁暗暗咋舌,这程子阳什么时候抱上兰泰信的大腿了?而且瞧着兰泰信的样子是亲自来送他上衙门?是要为他撑腰来的?
翰林院徐侍讲瞧着这一幕微微蹙眉,心中难免猜测,程子阳是不满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冷落才如此作为?
程子阳到了翰林院朝兰泰信拱手示意,“下官到了,兰大人留步。”
兰泰信却将马递给门房信步进去,“不急,正巧找林大人有事相商。”
程子阳直接黑了脸,根本不懂兰泰信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想通过他让他说服母亲?
想到这程子阳脸色不禁阴沉下来,就此朝他拱手往自己办公的地方去了。
兰泰信在翰林院停留不久便离去了,但翰林院关于他的传说却经久不衰,而众人谈论的更多的便是程子阳傍上大山了。
程子阳气的要命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对方什么都没说都是旁人猜测,任凭他一张口怎么能够说得清楚。而且不管是徐侍讲还是林学
士,自这日起果真给他实在的差使而非每日枯坐了。
兰泰信毕竟在官场混了多年,去衙门处理完公务趁着中午用午膳的时候去京城最大的酒楼点了几个菜色令人送去了程家,又去多宝阁亲自挑选了一根碧玉簪子然后信步去了程家。
到了程家的时候酒楼的人刚将饭菜送过来,迟梅宁母女摸不着头脑,还以为酒楼的送错了,可酒楼的人只报了名字将饭菜放下便匆匆离开了。
迟梅宁皱眉与李秀娥道,“娘,那这饭菜咱们吃还是不吃?”
李秀娥皱眉微微摇头,“娘也不知道。”
“要不咱们都倒了?”迟梅宁脑补了一下,“万一是夫君哪个同僚嫉妒夫君本事想害咱们,或者哪个姑娘看上夫君了又觉得我碍眼想将我除去呢?”
听了她的话李秀娥顿时忍俊不禁,“不至于吧?”
迟梅宁皱眉,“那会不会是王嫣然?”
李秀
娥一顿,接着道,“那就倒了吧,免得吃了有麻烦。送人也不好,万一真有问题咱们就罪过大了。”
婆媳俩就站在门口说的,说完就想提着去倒了。外头的兰泰信听的额头上冷汗连连,他赶紧敲门道,“别倒!”
迟梅宁吓了一跳,看向婆婆,“娘,您听见说话声了?”
李秀娥眉头一皱,显然听出了声音来,“你听茬了,咱们去倒了吧。”对方都开口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她没想到兰泰信居然还不死心,竟又出这些主意。
只不过他难道不觉得这做法实在太过幼稚吗?真当她还是小姑娘吗,一点好东西好吃的就能对他死心塌地的了?
李秀娥提了食盒进去,迟梅宁惊讶道,“娘,外头好像真的有人。”
李秀娥还没开口,迟梅宁已然将门拉开了,兰泰信站在门口瞧见是程子阳的妻子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你娘在吗?”
迟梅宁看了他一眼扭头往里瞧,李秀娥背对着大门闻言匆匆的往里头去了。
兰泰信嘴唇紧抿,“秀娥……”
“兰大人,我娘不在,您抽空再来吧。”迟梅宁说完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他颔首然后将门关上了。
兰泰信:“……”他大概是瞎了?
转而他又莞尔,觉得程子阳娶这妻子有趣又懂得护着长辈,是个不错的孩子。
看着紧闭的大门,在瞧一眼怀里揣着的簪子,兰泰信不甘心的又敲了门,不过这次不是迟梅宁开门了,却是张叔,张叔朝对方见了礼,重复着迟梅宁的话,“大人,夫人不在家,您改日再来。”
兰泰信嗯了一声,将手中盒子递过去,“麻烦替我转交你家夫人。”
不等张叔考虑清楚兰泰信已然塞了过来,然后转身离去。
张叔惊讶的看着盒子不解的摇摇头然后关上门拿着盒子去给李秀娥了。
李秀娥瞧着盒子皱眉道,“这盒子本不该收。”
“可兰大人塞给小的就走了,小的不敢追啊。”张叔无奈道。
李秀娥让他下去对着盒子皱眉,难道让子阳将东西送回去?
迟梅宁笑道,“娘不打开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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