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几天病了,臣妾忙着照顾大公主,就给忙忘了,到了晚上才想起来。况且,臣妾本来是让挽袖给贵妃娘娘送账本去的,结果被舒美人看到了,非要帮臣妾去送,臣妾也不好拒绝,也就由她了,这事景阳宫所有的宫人都能作证的。
至于信婕妤小产一事,臣妾也的确派人去打听了。昨晚的阵仗闹得不小,臣妾毕竟协理着后宫,自然要派人去查看一番,这才知道信妹妹小产一事。只是当时皇上和皇后身边的余姑姑已经过去了,臣妾也不好多管。加之太医们都在,臣妾去也帮不上忙,反倒是添乱了,就想着今天去瞧瞧,只是没想到一大早,就被皇上叫到乾清宫了。”慧妃苦笑道,似是自己受到了无妄之灾。
“哦?是吗?”庆元帝的反问把慧妃惊起了一生冷汗。
连忙回道:“正是如此,贵妃娘娘的昭阳宫离信妹妹的延华宫更近,想必同样也是知道的。”
见自己被拉下水,本来还在一旁看好戏的赵贵妃狠狠地瞪了慧妃一眼,只是慧妃说的那些理由,也同样是她要说的,她自然不能拆慧妃的台,只能说道:“慧妃说的是,臣妾也是这样想的。”
“你现在怎么说。”周承谨直勾勾地看着舒美人,仿佛她有一个字说错,就立刻宣判死刑一样。
“不是,我没有要攀扯慧妃娘娘的意思。”舒美人有些语无伦次了,若是让慧妃以为她是想把这件事推到她身上,她就算过了皇上这一关,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我是想说,我虽然知道林姐姐小产的事,但是这件事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撒黄豆,也没有在姐姐身上撒引兽香,皇上,你一定查明真相呀!”舒美人声音凄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要真相,好,那朕给你!”周承谨冷笑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在舒美人的惊恐之中,一个满身是血的宫女打扮的人被拖到了大殿之中。
“苹儿!”舒美人失声尖叫起来。
她撒在林依兰回宫路上的那些黄豆,就是要苹儿找来的。今天早起她就没见过苹儿,问其他人也都说没看见,她也没在意,还以为去提早膳或是去浣衣局去了,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她!
“苹儿,你怎么在这里,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舒美人看着奄奄一息地苹儿着急地问道。
“是朕,怎么,你很惊讶!”周承谨嘲讽道。
“皇上,苹儿究竟犯了什么事,要受这样的责打。”舒美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周承谨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对着地上的宫女说道:“你说!”
听到庆元帝的声音,从进殿后一直没有吭声的苹儿不由地震了震,声音颤抖:“小主,你就招了吧,奴婢全都说了。”
“招什么!”舒美人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把苹儿的头打偏了过去,狂怒道:“你这个贱婢,你陷害我!”边说边拳打脚踢,一副不把人打死不罢休的样子。
“把人给我拉开!”看舒美人疯魔的样子,周承谨不由地皱了每天:“可别把人给朕打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倒说是朕冤枉了你。还有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朕现在不想听到她说半个字。”
庆元帝的话说的舒美人是心虚不已,她刚才的确有趁着苹儿虚弱把她打死的打算,没想到却被庆元帝察觉了,还让人堵了她的嘴。
“那些事情都是小主让奴婢做的,既然小主这般无情,那就不要怪奴婢无义了。”似乎被舒美人的态度刺激道,苹儿一反刚才的畏畏缩缩,把所有都说了出来。
“自我们小主知道信婕妤怀孕之后,小主就十分嫉妒。且自信婕妤被晋位之后,我们小主就没了恩宠,小主一直认为是信婕妤在皇上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才使得皇上不再宠幸于她。所以一直算计着怎么落下信婕妤的胎。
这段时间里,小主给信婕妤送去不少点心,都掺杂了一些能让孕妇流产的食物。但是信婕妤一向吃的很少,所以小主的计谋才一直没有得逞。
之后她又让奴婢弄来一些黄豆、桐油之类的容易让人跌倒的东西来,但因为自有孕后,信婕妤一直不爱出门,小主邀了几次,信婕妤都不为所动。本来以为这些东西用不上了。
昨天晚上,小主发现信婕妤出了门,去了乾清宫。小主顿时觉得机会来了,就借着去昭阳宫送账本的机会,暗地里让杏儿在信婕妤回宫的路上撒下了黄豆。为了保险起见,小主还把野狗引到了延华宫附近。信婕妤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我们小主撒上了引兽香,就算没有被黄豆滑倒,也会被那一群野狗给咬死的。杏儿布置好这些后,我们三人在会和一起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苹儿的话引得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端婕妤更是红了眼睛:“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她怎么这么恶毒!那黄豆也就罢了,让一群野狗追着兰儿咬,这是要置兰儿于死地呀!”端婕妤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顾忌皇上在,她真想一巴掌给舒美人,好好问问她的良心是不是喂了狗。
“姐姐不要伤心了,舒美人干出了这样的事,皇上是不会放过她的,肯定会为林妹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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