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泛红,“……我之前说要报答您。”
元空目色发暗,正待反驳,她接着道,“我,我不欠您了。”
她的意思,便是要跟他分的清楚,往后再没勾扯。
这一直是元空想要跟她说明白的话,可现在自她口里说出来,元空心悬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片刻没甚笑意的弯唇,“施主这么想是好事。”
温水水瞥他一眼,手搭到门旁一脚往外踏,含烟和从梅匆匆走过来将她扶住,她们往廊道上去,径直往外走。
没走多远,就有丫鬟过去将她们拦下,“姑娘,奴婢引您去客房吧。”
温水水扭过脸瞪着元空,元空浅浅一笑,她瘪下唇,极难过的低下头,认命的跟着丫鬟去了客房。
——
温水水进了客房就销声匿迹,没在杨家人面前出现过,容氏也不敢过去打搅她,只叫底下人好生招待,如此倒也没再惹出什么难堪的笑话。
没几日有一个晴天,容氏和杨老动了迁家的心思,他们住的这地离城北远,举家过去也慢,倒是元空先带了奴仆过去收拾,容氏和杨老后行。
温水水竟被他们给忘了,含烟一直注意着府里的动向,等他们全走完了,都没人过来说一声,这才发现大事不妙。
“小姐,他们莫不是怕我们缠上,偷偷携家而逃,”含烟猜测道。
从梅本是给温水水梳头,霎时间怒气冲冲,“他对小姐做下那等畜牲不如的事,现在还想不负责就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温水水抚着手指上的扳指沉思,以元空现在的心绪断断不可能跑,先前他们说过要搬家,估摸着是把她暂时忘在这里,等想起来,还得要带她走。
可她也没可能等在这里。
温水水往铜镜里照了照,挑指点了些口脂抹在唇上,轻笑道,“我们走吧。”
含烟拍拍从梅,转身去收衣裳,从梅还呆着问道,“走,走哪儿去?”
温水水自凳子上起来,转身对她笑道,“出去转转。”
从梅似懂非懂的奥一声,想着说,“出去转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含烟啐她,“你别问,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
从梅撇撇嘴,自不多话。
她们东西不多,理好也就几个小包裹,温水水带着两人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
另一头来说,一大家子全搬过去了,安顿下来都快到黄昏,元空往人堆里瞧,愣是没找见温水水,他犹疑着问容氏,“外祖母,温施主三人没跟过来吗?”
容氏岁数上来,许多事情也记不牢,经他一问才想起来,但犹豫道,“阿宇,不是我说你,到底是温家的人,咱们没必要留在家里,温家丢了个小姐,不可能不出来找,回头要是找到咱们这儿,那丫头反咬一口,我们在陛下面前真说不清。”
元空扶着她上座,敛眉道,“外祖母可能不了解,温施主在温家的位置有些尴尬。”
杨老捏着保定球悠闲的转着,“温烔的夫人叫林月妍,生的一儿一女里老夫还没听说有叫温水水的,她是庶出?”
容氏呵呵笑出声,挖苦道,“你这不是往忠武侯的脸皮子上打,林家那丫头好歹也是侯府的千金,在温烔一穷二白时候下嫁给他,原本就是温烔祖坟上冒青烟,他哪儿敢再纳妾,西京的圈子里谁不知道,温烔就是个没用的,没他那个夫人,他可爬不到现在的位置。”
元空说,“温施主是她父亲前夫人的女儿。”
容氏和杨老双双眯起眼,一忽儿还是容氏笑起来,“我不曾想过这个。”
他们这种身份,在十几年前也不会太注意一个小官,等到温烔发达了,他们又早早退出了西京,所以温烔的背景也就是一知半解。
“有了继娘就有了后爹,水水命苦,想来她在温家也不可能好过,”容氏唏嘘不已,蓦地对温水水产生了点同情,催元空道,“过去把她接来吧。”
元空躬身匆忙走了。
容氏瞧他走远了才敢说,“阿宇瞧着很在乎那丫头,要不是温家的倒真能留在府里。”
杨老背着手转回屋里,“都流落到这边了,温烔可没一点想找的样子,只要她不出汴梁,没人知道她会在咱们这里,阿宇想要,给他就是。”
二十二个大师 你会做一辈子和尚吗……
汴梁的行道是一条大路通到头,两边岔开许多条小巷子,那些商铺住户多隐藏在其中,得人自己往巷子里找才能看见。
温水水就在这些巷子里四处乱转,南边的人家大抵上喜静,即使摆摊做生意,来往的行客走走停停,瞧到喜欢的就买,鲜少看到起争执的。
从梅看上了一只陀螺,捏着小皮鞭舍不得松手。
温水水也搁那个小摊边干站着,她们三个身上加一起就剩几个铜板,陀螺买不起了,只能让她多摸两下。
这边民风纯朴,女人街行也是常有的事,但现下临近傍晚,路上行人没多少,那小贩也想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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