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于在校园生活里有了一席之地。
文艺部的老师喜欢他,其他成员对他很友好。他和几个女孩成了朋友,也和初三的学长成了“哥们”。
有个女队员是他同班,性格豪爽,再看别人欺负他时,会主动站出来维护,并主动把他拉进她们女生的小团体。一旦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得到改善,校园暴力程度也逐渐减轻。
然而所有欺辱和非议迎来终点,是他在男厕被几个男生嘲讽,要脱他的裤子,被他的舞伴碰见。学长当时替他解了围,他很难为情,连谢都忘了道就跑了。
直到一周后,他才听说那天晚上,学长带了几个人,把在厕所围他的人给揍了,并放出话来,宋书华是他罩的,谁再去找他的麻烦,他揍谁。
少年的心动不知是源于感动还是孤单。但遗憾的是,学长因为备考退了部,再也没机会做他的舞伴。
学长中考结束回校那天,宋书华准备了巧克力和一封信,装在精致的粉色信笺里。这可能是最后的见面了,对于男生的帮助,他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
他迟迟无法送出手里的东西,直到男生主动到他面前,邀请他和他的同学一起去庆祝他们的毕业。
宋书华摇头,只把准备的东西递出去。
男生接过零食,看到那个粉色的信封微微一愣,笑着婉拒:“你要是女生,情书我就收了。”
“零食我收下。要是还有人欺负你,你就说是我弟弟。高中我念六中,有事你可以来找我。”说完揉了揉他的头发。
宋书华紧紧抓着手里的情书,满脸羞红。不出意外,他被拒绝了。但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做了想做的事,这种感觉让他振奋。
他没有再和那位学长见过面,也早就失去了任何联络,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无法再记起。还有初一班上那位仗义的女同学,他连名字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多亏了他们,和无意间差点毁了他的那位老师一样,无意间的友谊和帮助,把他从泥潭里拖了起来,终结了他噩梦一样的暴力经历,也成了他暗无天日的青春期里,唯二重要的寄托。
唯一重要的寄托,仍然是表演,他还特意为此去学了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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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像催命似的,一声急过一声。
宋书华瞥了一眼,没有来电人的姓名。未免引起丈夫的怀疑,他从不留een相关人员的号码。即便如此,他对这个号码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他形容焦虑,不想接,但挨到这电话响第二遍时,还是接了起来。
商务哭丧的声音:“tt,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
“你一直不登台。先前被纠缠得没法,我们只好和客人说你摔了腿,这马上四个月了,说你腿也该养好了,为什么还不演出?
“客人非要看你,老板给我下死命令,没办法安抚好客人,就叫我卷铺盖滚蛋。tt,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又不会干别的,我不能真滚蛋啊。”
宋书华紧蹙眉头:“……高经理,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真的没办法。我来een表演,我家人都不知道,以往都是背着他们出来。”
那边大概也没想到宋书华一个成年人还受到家人的管制,愣了好一会儿。
“你现在偷偷出来不了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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