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仅仅半年,处于与对武道渴望的小虚行便将《楞严经》《大悲咒》等早晚两课的佛经完成认读,并完成了对周身主要穴位的打大致认知,比如:
“前任后督,气行滚滚,井池双穴,发劲循循,千变万化,不离乎本,得其奥妙,方叹无垠。任脉起于承浆,直下至阴前高骨;督脉起于尻尾,直上由脊背过泥丸,下印堂,至人中而至。井者,肩井穴也,肩头分中即然……”
如果简单粗暴的将小虚行学习的成果归到他的天赋异禀之上,无疑是不公平的,因为小虚行每天有两个时辰的睡眠,最初一段时间,小虚行就会趁师兄弟们就寝以后,独自前往斋堂读书,大雪纷飞的寒冬之际,他便靠着火盆取暖,有不认识的就在第二天询问师傅,他这等玩命儿学习的精神带动了一大批沙弥,最后,每到就寝的时辰时分,偌大两座禅房里全都是挑灯夜战的光头,毕竟阖寺上下近千僧侣,一个开斋的时候都要分两批的斋堂,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勤奋好学的学子,所以,如今已经四岁的小虚行也坐在炕上,围着被褥继续起了师祖和师傅对他下达的学业任务。
小虚行这半年来的努力与刻苦,慧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由于他对武学一道天分止步于那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层面上,武道一途没什么可教导小徒弟的,而且小虚行的表现已经超过玄澄对他的要求了,所以第二天他便批准小虚行从今天起去他师祖那里报到,并进行‘金刚不败神功’和‘易经筋’的修炼了,虽然慧伦天资不够,但是年纪越小习武越好的道理他懂,所以小虚行半年的准备,足够了!
这天早斋用毕的时候,慧伦便在门口招呼住了打算回到禅房里继续深造肚皮小虚行,之后微笑道:
“好孩子,你这半年来对于基础知识的积累已经超过你师祖对你的要求了,所以为师批准你可以去接受你师祖的训导了!”
听到他渴望了半年的那句话后,小虚行刚要欢呼雀跃,突然想到什么的他,反问道:
“师傅,当初师祖所言,弟子半字不敢或忘,当初他老人家可是严厉警告弟子‘如果不能认读经书以及认准三百六十五个穴道,就不认弟子这个传人’如今弟子虽能认知不少穴道,但也仅仅是大致方位,更别说全部的三百六十五个穴道了,所以弟子斗胆请恩师解惑!”
慧伦早就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了,但是对于这个小家伙小小年纪,居然能在巨大的惊喜之下保持一颗谦虚谨慎的心思而感欣慰,于是便笑道:
“阿弥陀佛,我徒胜而不骄!善哉善哉……我徒之所以认穴不准,原因就在于人体穴道并非是看得见、摸得着之物,如果没有高手用他的真气输入你的身体,并刺激那些穴道,寻常之人哪怕把‘人体穴道图’死记硬背到骨子里,也难以一窥其奥,所以打发你去随你武功尽失的师祖修行,为的就是靠你师祖的面子,能找到助你认知穴道的高手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终于恍然大悟的小虚行双手合十,对其师慧伦道:
“弟子谢过师傅解惑!”
慧伦颔首微笑道:
“去吧!为师还有要是,就不陪你前往了,阿弥陀佛……”
“弟子告退!”
在止水的辅助下,刚用过早斋的玄澄正在院子里,观察着忙碌着哺育雏鸟的归巢旧燕们叽叽喳喳的盘旋往复,心里头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想的出神儿了被嘀咕道:
“诶,这都半年了,或许老衲真不该定下那些条件,万一为此打消了虚行那孩子的积极性,那老衲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分头儿了……唉”
这时候小虚行的声音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师祖大人,如果小子是那等没有毅力之辈,哪里配师祖牵肠挂肚呢?”
“!”
这时候小虚行绕到玄澄正面,恭恭敬敬给他行了一个大礼,之后朗声道:
“弟子幸不辱命,用半年时间已经完成《楞严经》和《大悲咒》以及三百六十五个大道的认读了,只是认穴方面,仅仅浮于表面。”
玄澄惊讶道:
“可以啊你!你小子这会也就四岁多一点吧?能认读这些东西来,已经大大超出老衲的意料了!从现在开始,你的食宿修行就在地藏殿吧,一会我差你止水师侄去将你的行李去过来,老衲这边给你讲解‘金刚不败神功’和‘易经筋’的奥妙吧!”
“说到修习‘金刚不败神功’弟子曾听虚海师兄说过,修习防御性质的功夫,以铁布衫为例,铁布衫练习之法,先用软布,环束胸背间,缠绕数匝,然后用手着力搓摩。又时将肘、臂曲伸,使胸部作翕之状。夜间宜用坚硬之木板为榻,使骨骼时与坚硬之物体相接触,日久渐至坚实。
初习颇苦之,习之既久,筋肉骨骼坚韧矣。‘金刚不败神功’是不是也是……”
不待小虚行说完,就见到玄澄一副不屑的样子,知道自己所言有误的小虚行停止了话头,静候师祖的纠正。
“区区‘铁布衫’这等粗陋的功法与‘金刚不坏神功’相较,差距直如天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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