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电梯的时候电梯正好下行。
从电梯里出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公司制服的侧对着他们,做请姿势,让着另一个男人先出去。
另一个男人说:刚才那套其实还可以,就是要价太高,开那么高的价格
就是这两户,两人乘坐电梯上去之后,任琴不敢离开电梯口半步,遥遥一指,就是他们。
你确定没走错?
我自己家楼上,我怎么会走错。
季鸣锐站在熟悉的楼层对着熟悉的门牌号,陷入长久沉默,沉默过后他直接上去按这两位的门铃。
任琴担心道:这样做会不会太鲁莽了
鲁莽?
他已经很克制了。
他这次急急忙忙出警不是为了来兄弟家做客的。
你说的两个人,季鸣锐以复杂的心情解释,一个是不是整天戴着手套,另一个整天笑眯眯的看着挺招蜂引蝶的?他顿了顿,又说,虽然这样说可能听上去有点离谱,但这两位其实是华南市公安总局刑侦大队的顾问。
任琴:?
任琴眨了眨眼,一时间不能消化,总队顾问?
10:30分。
池青被兄弟敲开家门做起了笔录。
季鸣锐:你为什么恐吓人家女孩子?
池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不懂,说人话。
我说,你,恐吓,她!
池青皱眉:你大晚上忽然跑过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池青刚才给任琴发完消息之后,迟迟没等到回复,他犹豫再三,决定再跟她说得更明白点。
他摘下手套,又找到任琴的聊天框,打字:每一个独居女生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希望你能够提高安全意识,在家门口安装一个
监控两个字没打全,门铃声响了。
季鸣锐:还要我再说得明白点吗,你跟人女生说的那些话,那还不是恐吓?
池青戴上手套,没什么耐心地站在家门口,眼皮耷拉着,隔空扫过躲在电梯旁的任琴:那就算恐吓?我就是提醒一下她,希望她能装个监控,最近不安全。
解临站在一边待审,他听完这几句差不多就把来龙去脉理清楚了,插嘴道:那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池青:我说得有哪句话有问题吗。
这位嫌疑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季鸣锐控场:这位解姓嫌疑人,你别插话,你自己也有问题,别五十步笑百步。既然你插了话,行,那我就来问问你
解临确实疑惑过任琴为什么突然跑出去这个问题,就算她就算看到照片也不该是这个反应,现在知道是池青在前面铺垫过,一切就都圆得上了,他打断道:不用问了,我差不多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看了照片吧,我今天去过一趟总局,照片从总局带回来的,他们让我分析。解临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任琴,可能吓到你了,但你跑得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你,解临转向池青,继续刚才季鸣锐没问完的话,你半夜三点在人门口站着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池青脸上才总算有一丝波动。
晚上听到过声音这点不能说,如果非要找一个合理解释的话
池青:睡不着,就去楼上看看她家门口有没有装监控,发现没有装才想提醒她。
解临:虽然很奇怪,但逻辑莫名其妙圆上了。
季鸣锐:
任琴:
一场误会,任琴现在的心情就像劫后余生,还充斥着淡淡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楼上两位会是这个职业,把自己的鞋换回来之后又被他们三人送回楼下。
当池青的身份从疑似变态成为总局顾问之后,任琴开始重新正视池青之前对她说的话,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她说这样的话。
而且即使误会解开,萦绕在她心头的阴霾和疑虑也并没有完全消失
糕糕晚上的叫声,空糖罐,颈后的印子。
而且说起来
家里的沐浴露是不是也用得比之前快了?
任琴正胡思乱想着,弯腰打开家里的鞋柜,想把鞋换下来放进去,就在放进去的前一秒,她听见解临问:之前一次性拖鞋也是放在鞋柜最左边的位置吗?
任琴放鞋的手一顿。
玄关处的鞋柜普普通通,是最普通的式样,平时把鞋柜门一关,就不会再注意到它,也不会清楚记住具体摆放位置。
解临: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也没有动过它的话,它现在应该不可能在鞋柜右侧,而且之前还剩下七双,你数数数量。
一,二,三
任琴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鞋柜里的一次性拖鞋也只有六双。
解先生,你会不会是记错了,这里只有六双拖鞋。任琴看着这几双一次性拖鞋问。
解临:尽管我也希望是我记错了,但很遗憾,我不可能记错。
其实如果不是池青一直在明里暗里提任琴符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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