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安个监控这种事,解临刚才不会刻意去看鞋柜。
只是身边有人一直在提某种可能性,让他也不自觉开始在意,这一看,才发现似乎真的有哪里不对劲。
任琴:
这感觉和刚才被吓不同,这种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小细节往往让人感到细思极恐,恐惧感细细密密地泛上来。
任琴维持着换鞋的姿势,她明明在自己的家里,却从头冷到了脚。
解临一语双关地说:而且门口那位看起来不太愿意进来的有洁癖的池先生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太对劲,连别人是真笑还是假笑都分辨不清,但是直觉总是意外地很准。任小姐,除了你以外,你家很可能还有其他人在随意出入。
被点名的池青:
池青感到头疼。
他就知道解临这一关很难过去。
解临不仅怀疑有人出入,同时也在怀疑他。
但池青现在没空去细想这些,也没精力应付他,他只是在想:那个人白天来过?
他来干什么?他一般都是在深夜出没,其他时间任琴也不在家。
他难道只是来随便转转?很显然这不太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为什么拿走了一双一次性拖鞋?
季鸣锐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俩的误会解开了,又冒出来一个进你家的变态?
喵呜~
糕糕趴在沙发上盯着他们看,发出一声细微叫声。
猫圆溜溜的大眼睛呈琥珀色,瞳孔里最深的一圈是深棕色,瞳孔里倒映着他们所有人。或许目前能回答他们问题的只有这只一直养在家中的猫,但它除了喵之外,什么都说不出。
任小姐,池青忽然问,如果方便的话,能详细说一说你搬来华南市的经过么,越详细越好。
几分钟后。
任琴坐在沙发里,解临、池青、季鸣锐三人坐在她对面,几人就地进行一番简单审讯。
糕糕跳到她身上,她摸着糕糕缓慢地说:我是这个月月初来到华南市,我还记得那天天空灰蒙蒙的,我乘坐的那班列车凌晨到站,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很多店都还没没有开门,我就去一家快餐店坐到了天亮。因为当天就要去店里报道,所以我一边坐着等一边在店里化妆。
时限
任琴的基本情况和酒吧里见到过的杨真真,以及被塞在冰柜里浑身赤、裸的薛梅相差无几,通过任琴的描述,池青的脑海里这三张年轻的脸逐渐重叠在一起。
任琴继续道:我先是在工作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公司给了我半个月住房补贴,所以我得在半个月内找到房子,短时间内能够找到的房源不多,可选择的范围很小。安家那边的中介带我去看过杨园和天瑞的房子,说那边因为出了事房租降低很多,很划算。
一个月前。
杨园小区某栋楼内。
任小姐,你看,按平时的行情,这个价格最多只能租到一室的,现在能租精装两室,真的特别划算。
中介说得口干舌燥,唯一目的就是把房推出去:目前小区都被警方密切监管着,很安全的,案子侦破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凶手肯定不会傻到再回来是吧,警察那么多,很容易被抓。
任琴胆子小,她看恐怖片都会睡不着觉,要她住在案发小区里她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还是算了吧,别的小区没有房源了吗?
额,您这个要求,要离你工作的地方近的,又要出行方便这里是最合适的了,再远一点,可能就只有御庭小区比较符合您的要求了,不过那边房价比较高一些,刚好有一套房源,那套房是房东本来给儿子准备的婚房,首次出租,您要过去看看吗?
到这里,接下来的看房经过都和池青当初在楼上听到的一样。
任琴的确抱怨过房租价格高,并且不知道那个他会不会喜欢,吵得他头疼。
所以最后还是租了这里,想着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季鸣锐皱眉,虽然听不出什么,仍细细盘问:当时带你看房的中介叫什么?
任琴:姓王,具体名字不记得了,但是在安家a上有和他的聊天记录,我记得他好像瘦瘦矮矮的,刚毕业没几年。
瘦矮,体型和嫌疑人明显不一致。
我看完房走的时候房东加了我微聊,任琴说,后来我实在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房源,就跟房东定了这套房。
季鸣锐心说这个租房故事稀松又平常,没什么疑点,然而下一秒却听到解临和池青同时开口。
不太对。
有问题。
季鸣锐:啊?
他真是时常感觉自己跟不上这两位顾问的思维模式。
池青和解临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有超乎寻常的默契,两人耳边一齐闪过几句记录在案件资料里的话。
薛梅的房东说:我们是直接签的合同,没有通过第三方,虽然之前挂出去过人一个小姑娘出来打工也不容易,能省一笔中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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