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由于这两天在参与修车,沈星河食指第二节 指节上贴着一块创口贴。
他另一只手指指腹在创口贴上摩擦几下,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学校里的课太无聊了。
刑警:你不考试了?!
沈星河:保送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片静寂。
沈星河说这些并不是炫耀,只是在诉说一个平淡的事实:所以才说太无聊,想找点事做。
刑警提高了一点声音:找点事做,你想做什么不行,偏偏去当汽修工?
沈星河坐在对面,实在不像一名嫌犯。
他成绩优异,样貌也好,年仅十八岁,是该坐在教室里读书的年纪虽然先前那起杀猫案凶手年纪比他更小,但是也正因为年纪小,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弟弟的厌恶表现得非常明显。
但在沈星河身上看不出这些。
他没什么情绪地说:我说了,感兴趣。
为什么没通知老师?
因为老师不会让我出来。
在汽修这件事上他的态度很坚定,问话的刑警换了个问题:你手机被老师收过,当时你用手机浏览的是什么页面。
沈星河对答如流:新闻,手机推送的。
这么关注新闻?
附近学校出事,全市都在关注。
观察室那扇大玻璃窗和沈星河的位置离得很近,少年几乎像是坐在他们面前一样,池青和解临两个人能通过这扇玻璃清楚看到沈星河说话时的表情。
解临说:他很冷静,就算抓到了人,这事恐怕还是有点难办。
不多时,季鸣锐从隔壁房间退出来:这小子冷静过头了,那张嘴,说什么都撬不动!
也正是他过于冷静的反应让在场所有人意识到就算抓到了人,他们目前还没有掌握到足够的证据能够指认他。本来以为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学生,能难搞到哪里去?
没想到还真的挺难搞的。
沈星河似乎笃定了他们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解临隔着手套捏池青的手,抓在手里把玩半天,忽地想到了什么。
池青也想到了一件事:我过去碰他试试。
虽然他对别人在想什么这件事毫无兴趣,也无意窥探任何人,但他偶尔会想起喻岚那双温柔的大眼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变了。
在某些时候,他不再厌恶,也不会恐惧。
解临捏着他指节的手没松:知不知道什么叫科学的力量?现代科学也能读到他是不是在说谎。
解临说到这里侧头对季鸣锐说,给他用测谎仪试试。
一般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很少用测谎仪。
大部分受到审问的人,都还是能够从情绪、对话中暴露蛛丝马迹,用到测谎这一步,是真的拿对方没办法了。
解临:测谎仪不能当做证据,但是它能给人一种压力感。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说谎会通过机器传感器被检测出来,他说话的时候还能那么若无其事吗?他的脉搏,心跳,心率,血压,呼吸,哪一个会出卖他?
冷冰冰的机器很快摆上桌,沈星河跟着指使把自己的右手手指放进传感器上,紧接着手腕被一根红色绑带绑住。测谎仪上连着几根线,其中一根通往电脑,桌上那台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张类似心电图的东西,负责收集不同的波段数据。
如果数据异常,波段会随之变化,线条从绿色转变成红色的同时,机器会发出滴地一声。
谈话继续。
问题回到第一句,沈星河面前的刑警重新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沈星河只在穿戴上设备的时候给了那个机器一点目光,继而又冷淡地移开,然后他重复刚才的回答:不太清楚。
刑警:转学来的华南市?
沈星河:家里人工作变动。
刑警:之前听说过弘海六中吗?
沈星河说:出事之前没怎么关注过。
沈星河说话语调就没变过,电脑屏幕上的波段平缓地上下小幅度跳动着。
他隔了一会儿又说: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沈星河眉眼冷淡,他身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亲和力,只是鼻梁上那副眼睛中和了那种感觉,敛去那份冷漠,让他看起来更加斯文。他手指搭在水杯杯壁上,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水。
和刚才那杯水同时递过到他面前的,还有一份弘海六中死亡档案。
档案封面写着四次个不同的时间。
黑色水笔写了四行,每一行都代表着一个人的死亡时间。
在他放下水杯的同时,刑警根据隔壁观察室里的人的指示,翻开第一页。
第一页是在小树林里被发现的王远。
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沈星河把水杯放下,波澜不惊地看了眼王远的照片,并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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