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诗弦一觉睡到中午,下午家庭医生上门给她检查了下腺体,确认她已经彻底分化成oga后,放松心情跟她闲聊,夏小姐,我给总裁的那瓶精油用起来效果怎么样啊?
夏诗弦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
医生大致简述了下雨夜那天发生的事情,夏诗弦终于想起来,是文思月帮她推油时用的精油。
还行吧医生你从哪弄的?怪香的。夏诗弦打听了句,精油质量确实不错,推的她通体舒畅,肩膀都不痛了,尤其精油还带着点松香,有点子吸引人。
医生嘿嘿直笑,那瓶精油啊,是我偷偷提取总裁的信息素制作的,你要喜欢我再给你几瓶?
夏诗弦眼睛一亮,矜持道:多少钱?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大瓶晃了晃,不要钱,本来就是总裁的东西,哪有要钱的道理,你收好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夏诗弦拢了拢卫衣领子把医生送出去,回到楼上拿着精油仔细端详,跟上次一样是个透明的玻璃瓶,只不过这次瓶子上面索性连标签都没了,她拧开瓶盖,探头过去轻轻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弥漫在她的鼻尖,夏诗弦闻着这个味道,恍然有种此刻文思月在她身边的错觉。
她合上瓶盖,左右看了看,偌大的别墅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叹口气,本想把精油收起来,但鬼使神差的,她把大瓶精油放进了包里。
阳光明媚的下午,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大别墅里,夏诗弦百无聊赖的躺了会,盘腿坐起来捞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打算画点设计图。
电话突然响了。
夏诗弦以为是严婧涵打电话约她吃完饭,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婧涵吗?
对面沉默了一阵,说道:我不是严婧涵,我是向琳。
又是向琳?夏诗弦把耳边的手机放到眼下看了看,后悔接电话了。
有事?她到底还是没挂,向琳应该还在住院,估计是有什么事要求她吧。
向琳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到夏诗弦失去耐心想要挂电话,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夏诗弦!向琳陡然提高声调,接着似乎意识到她现在是理亏的那一方,又放低了声音,对不起我刚才激动了,诗弦你今晚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见个面。
声音里满是卑微。
夏诗弦皱着眉带着一丝反感,别叫我诗弦,我们的关系可没这么好,你不是在住院吗?出院了?
向琳:目前还没,但是医院说没什么大碍了,过两天我就要去去看守所了,可能后面都见不到你了,所以想约你出来,当面给你道歉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夏诗弦又看了眼手机,向琳要跟她道歉?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她一想到向琳跟老太太扭打在一起时的阴狠,她迟疑了,不是她想太多,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向琳会认错道歉。
夏诗弦的安静让向琳感觉到拒绝的味道,她咬了咬牙,夏诗弦,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现在我是嫌疑人,去哪里都要跟警察同志报备的。
听到有警察在,夏诗弦放松了些许,她沉吟着,那你把地方发过来。
向琳连声道谢,直到挂电话都还千恩万谢的,平时她和向琳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向琳一客气她反而还不自在。
挂电话没几分钟,向琳把约定地点发给她,夏诗弦用地图搜索了下,发现离别墅不是很远,附近还有一家高档酒店,不出几百米还有派出所,看到地图方位她心更是松快了点,就算向琳真要算计她,以她的体力跑出去求救还是做得到的。
晚上六点半,夏诗弦准时出发,她穿的随意,头发扎成小揪揪,乍一看像是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向琳预订的地方人均大约四位数左右,基本是她们打工人能吃得起的人均最高的餐厅了。
到了约定地点,夏诗弦报了向琳的名字,服务员把她带到角落里的一处僻静位置,向琳已经到了,看到她招手示意。
旁边还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夏诗弦疑惑的看向向琳身后的男人,向琳僵了僵,解释道:这两位是便衣。
夏诗弦坐下来,眼神在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她总觉得不对劲,落座后不由握着包里的电击器安稳心神。
夏诗弦你随便点,今天我请你,就当做是对以前犯的错误道歉,向琳顿了顿,又说: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损人利己的事,不光是对你,还有别的同事,我感到抱歉。
夏诗弦接过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向琳,你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向琳干笑几声,她头上还裹着绷带,脸上的肿也还没消,仍旧是鼻青脸肿的。
警察同志的教育让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夏诗弦,现在我是真的在为以前犯下的错后悔,不但连累了年迈的双亲,甚至还波及到无辜的人,我她说着说着潸然泪下,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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