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琳这一番忏悔看着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夏诗弦惊了,没想到一个从小就没好过的人,在短短几天之内居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得不说法律的力量是绝对的。
可以让恶贯满盈的人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犯下的罪后悔。
夏诗弦靠到椅背上,嘴角微微扬起,你心里有数就好,今天看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向琳,进去之后要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给双亲养老。
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向琳收到法律的制裁后,她们各走一边,可能再也不会有交集,虽然她对向琳蹲监狱并不同情,但向琳的双亲也是可怜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能养出向琳这样的人,估计向琳父母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过后也会跟总监母亲一样,天天来公司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夏诗弦一直关注着后面两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她没有问这两个男人到底是谁,反正最后一次了,她就当向琳说的是真的。
没过一会,菜上来了,向琳从包里拿出一瓶红酒,夏诗弦,这是我珍藏的红酒,你喝吗?
夏诗弦摇头,谢谢我不喝酒。
谁知道酒里有什么,再说喝了酒影响身体机能,让人反应变慢,她还是不喝了。
见她不喝向琳没有劝,而是让服务员打开后自己一杯接一杯喝了起来,表情从刚开始的彬彬有礼转变为愁苦,看来蹲监狱这件事让她真的压力很大。
夏诗弦小口吃着菜,没有打扰她。
后面的两个男人微低着头站着不动,夏诗弦眼神徘徊了一阵,问道:你们不一起来吃点?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摇了摇头说:谢谢夏小姐的好意,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夏诗弦听完皱起了眉头。
她耳朵尖,听得细,刚才男人虽然听不出什么大毛病来,但多少还是带了些口音,男人不是a市人。
这两年夏诗弦偶尔想回老家的县城发展,可县城的制衣业主要还是以低端为主,她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尽管县城有一些作坊想高薪挖她当打版师,可她到底还是有高定梦,面对高额的薪水还是坚持了梦想。
期间她后悔过,想安稳的生活,于是她有一段时间又关注起了公务员考试,a市的老家的都关注过。
a市近十年警察都是限制户籍的,虽然不排除外地人拿到a市户口的可能性,但夏诗弦觉得既然都能落户了,谁还会去当基层小警察呢?
刚进来她只是觉得不对劲,但现在她真的怀疑向琳身后这两个男人,根本不是便衣。
她低头喝着汤,思考着如何跑路。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头越发昏沉,她心中警铃大作,可身体逐渐失去力气,夏诗弦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包拽在手里,趁她还清醒的时候索性直接趴到桌上,让人以为她昏睡过去了。
对面毫无异状,应该在谨慎的观察她。
夏诗弦趁头埋在胳膊里这段时间飞速思考,她发现自己现在好想没那么晕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在注意对面动向的同时,拼命回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她没有喝向琳的酒,碗筷用的是未拆封过的,除了点的菜她几乎什么都没吃
她呼了口气,从进来开始她就觉得这里的味道太浓郁了,香的呛人连饭都吃不进去
夏诗弦猛然睁大眼睛,香味?!
她终于想起来,桌上好像是有香薰之类的东西,没想到现在科技都发达成这样了,居然真的会有闻了就昏迷的玩意?
心里惊涛骇浪的时候,对面动了。
向琳像是害怕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样子,声音压得很低,过一会你其中一个把她搀着出去,带到订好的酒店里,我已经订好房间了,身份证拿好了吗?
其中一个摸兜点头,姐,拿好了。
向琳脸上闪过一抹狞笑,夏诗弦,都是你害得我,今天我就要你好看!要你在时尚界再也混不下去!
说完她恢复成原来的表情,行了,把她带走。
她甩了甩手,好像夏诗弦是一坨垃圾。
夏诗弦听着向琳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好像这样的场景在她的意料之内,她安静地趴在桌上,任由其中一个男人把她搀扶起来,她假意配合,跟着男人跌跌撞撞往外走。
餐厅里这样的场景并不少见,服务员们习以为常,因此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男人顺利的带着她出来了。
她配合着男人的动作,低着头的时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来男人是准备走路把她弄到附近酒店去。
餐馆姑且还算是市中心,周末晚上正是人多的时候,夏诗弦时不时往人多的地方倒去,没有意识的人搀扶起来及其费劲,有好几次男人都被她带的踉踉跄跄要摔倒的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夏诗弦就会趁乱摸到包里,摸电击器,终于在快到酒店的时候,她把摸到的电击器塞到裤兜里,心里无比庆幸还好今天没穿裙子或者不休闲的衣服,不然她真的就要命悬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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