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燕笑的天真无害,可是说的话却是在往沈初酒的心口上撒盐,还撒的那么理直气壮。
沈初酒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可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呀,那样岂不是显得她气量小?
她笑说:“是呢,自古以来妾室所出都要放在嫡母膝下照料,本妃日日操劳府里的大小事务也是累的紧呢,还望妹妹能体谅一下我这个主家的。”
沈初酒的言外之意,你就算生了孩子,我不一定能给你照顾好,况且正妻都未生养,你着什么急?
冯燕的笑意僵在唇角,她姑姑可说了,这个御亲王妃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只要她能先有战潇的骨肉,她不能被扶正也好歹能得一个侧妃之位,日后还能有御亲王府一半的掌家权。
更何况……
冯燕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腹部,她的唇角微微扬起:“今日在姐姐这里叨扰多时,姐姐莫要怪罪。”
沈初酒出于礼貌给了她一个笑意,继而让清溪将人送走。
清溪看着冯燕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一个连殿下的面儿都没见到的人,还好意思在她家小姐面前耀武扬威,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清溪送走冯燕连忙回到沈初酒的身旁,沈初酒此时胳膊肘正抵在扶手上揉着自己的额头,清溪走近后说道:“小姐,你不要总是对殿下冷冰冰的,你看看,表小姐还没解决,又来一个冯家的人,她分明就是来给你炫耀的。”
不提薛昭茗还好,提到薛昭茗沈初酒越发来气,她冷声道:“都这会子了,薛氏怎还不来请安?”
清溪立马会意,“奴婢让云姐姐去瞧瞧。”
沈初酒放下手问道:“哥哥有消息了吗?”
清溪摇了摇头,沈初酒还未张嘴,清溪立马说道:“奴婢去看了,沈家钱庄也没有公子的信。”
清溪跟着沈初酒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沈初酒要说什么。
两刻钟后,薛昭茗才慢悠悠地走到墨棠苑,不行礼不问安,自顾自坐下,“沈小姐找我何事?”
沈初酒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大渊国的妾室都是这么嚣张的吗?”
清溪看了眼云雀,云雀立马摇头。
“方才冯氏前来请安,本妃倒瞧着是个知礼数的。”
清溪听懂沈初酒话里的意思,照猫画虎地给沈初酒行礼,沈初酒笑看薛昭茗:“妹妹瞧明白了吗?”
薛昭茗嚣张惯了,怎么甘心低人一头,“就算本小姐是妾,但府里掌管中馈的依旧是我姑母,你算什么东西?”
“哦-,你说这个呀。”沈初酒拿起桌案上的印章在手中把玩,薛昭茗不可思议地看着。
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行礼问安。
清溪还纠正道:“薛姨娘错了,应该自称‘妾身’。”
薛昭茗咬牙,恨恨道:“妾身给王妃请安。”
沈初酒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只说道:“日头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之后便转身进了屋子。
云雀端着汤药走进来:“王妃,今日的补药。”
“放那吧。”
清溪见云雀走远,立马端着汤药顺着支摘窗倒了,继而说道:“小姐,您总是让奴婢干这个事,奴婢想想都怕。”
若是被战潇发现了,她轻则被罚,重则可能就被赶出去了。
“这个补药也治不了我的身子,喝与不喝有什么区别?”
薛昭茗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近一个时辰,还是沈初酒乏了,才让她回去的,薛昭茗此时都站不稳,还是婢女扶着她回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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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坐在铜镜前卸妆,战潇突然在她的妆奁上放了两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沈初酒亲启”,字迹是沈时春的。
“殿下,这是……”
战潇将衣裳挂在木施上,说了句:“才收到不久,忘了给你了。”要不是今日云雀给他说沈初酒在打听沈时春的消息,战潇怕是又忘了。
沈初酒放下木梳连忙打开信封看了眼,两封信时间差的不是很远,一封是说自己到苗疆了,可能过些日子就会回去,另一份则是说打算和夫人在苗疆多住些日子,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还给沈初酒留了收信地址,这是沈时春一直以来的习惯。
沈初酒失落的放下手中的信纸,战潇却问道:“要回信吗?”
“不了。”
她也不知道信里该写点什么,若是把她现在的情况告诉沈时春,难免让他忧心,既然她哥哥打算在苗疆住一段时间,肯定是因为有棘手的事情需要解决,她还是不麻烦她哥哥了。
这天晚上沈初酒在床榻的最里面睡着,战潇也未曾问她缘由,反正她从前也没少这样睡,就是最近才愿意睡在他的身边。
沈初酒好久都没睡着,又接连翻身,战潇便问道:“睡不着?”
沈初酒咬了咬下唇靠近战潇的身旁说道:“殿下,今日冯燕来了,我觉得您确实该去她的院子里留宿。”
沈初酒今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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