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看着战潇轮廓分明的侧颜,她的指尖划过战潇凸起的喉结,战潇一把按住她的手,声音喑哑:“沈初酒!”
“殿下。”沈初酒笑看战潇,声音娇娇软软,酥到人骨子里。
战潇双眼紧闭,眉眼处带着倦意,喉结微微滚动,咬牙说了声:“沈初酒,你别再勾本王了。”
沈初酒很是乖巧地说了声:“好。”她今日是见战潇满身疲惫,这样的他定然是不会碰她的,所以她才敢这般胆大的去勾战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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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姚轻带人抱着众多书籍画卷走进迎松苑,战潇此时外出,院子里只有沈初酒在,她看着姚轻问道:“这是什么?”
“回王妃,是藏书阁的古籍。”
沈初酒随手拿起一本,书本微微泛黄,还好里面的字迹能看的清,想来也是经历数十年了。
那日姚轻带着战潇前去城外的深山,江南贼寇的老巢就在深山中,战潇带人突围,给那帮贼寇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最终那些贼寇缴械投降,并将从前偷盗的藏书悉数归还。
战潇当时大概翻了一下那些藏书,大多数是些医书兵法,他仔细一问才知晓,这些医书有一部分被高价卖去苗疆地区,还有一部分则卖给别国,兵法书籍则是医书的十倍价格卖给敌国。
战潇当即大怒,原本想着只不过是些贼寇,应当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叛国通敌这样株连九族的大罪怎能轻易绕过,他立即下令血洗山寨,满山的贼寇无一存活。
今日一早,战潇带人将山里带出来的东西全部摆在城门下,让城内的百姓自己前去认领东西,叶显知晓这件事情是在晌午时分,当他赶到的时候战潇已经准备回了。
叶显战战兢兢地抬袖擦了把汗:“殿下,这等小事让下官来就好。”
战潇说话也从不给人留情面,他道:“叶都督若是想管,怕是不必等到本王来就能解决好。”
叶显语噎。他的确是有能力管的,手底下的八万精锐随便能剿灭这些贼寇的老巢,只不过这些贼寇的头头很是聪明,时不时就给他送些金银珠宝来,以至于他的心越来越贪,胆子越来越大,尝到了期间的甜头便不再管此事,也从未将这件事情上报朝廷。
叶显虽不插手这中间的事情,这里的地方官却不得不管,直接越级将折子递了上去,朝廷知道了此事,派了为皇子走了一趟,也并未问责于他。叶显当时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掲过了呢,哪知又来了位亲王。
叶显谄媚道:“下官带人搜过山,并未发现可疑之地。”
“嗯,你的手下也挺废物的。”
叶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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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晚暮时归来,沈初酒正披着斗篷在廊檐下整理书籍字画,时不时还动一下脖子,战潇不经意间蹙起眉头。
他大步走上前将沈初酒拉起来,小姑娘双手冰凉,脸颊也冻的红扑扑的,“交给姚轻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
沈初酒浅笑:“我想着这些都是藏书阁的书,难免金贵些,又怕姚轻他们不够细心,万一弄坏了可怎么是好?”
“身子重要。”战潇只轻轻地说了这么几个字。
沈初酒看着廊檐下堆积的书画,“殿下是要将这些书带回去吗?”
战潇“嗯”了一声,江南的藏书阁已经烧成灰烬,若是重建难免要花费巨资,大渊的国库早已空虚,连修建藏书阁的银两都不够,更何况那些古籍也烧了个干净,孤本被烧着实可惜,四库全书之类的虽能拓印,但也都是一笔开支,倒不如将这些书画带回去,将这笔开支节省下来用于军队方面,军强国盛才是重中之重。
“本王听闻沈家主画的一手好画。”
沈初酒原想说“是”,但是目光突然看向了堆在地上的书画,那些书画有些都毁了,战潇这样问她,莫不是想让她来补画?她才不呢,补画多累呀。
沈初酒立马摇头:“殿下在哪里听说的,我除了吃,什么也不会。”
战潇笑而不语,等回到上京城再说吧,这些书籍大部分是医书,给顾松安瞧瞧说不定能医好沈初酒的身子,日后也不必她每月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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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战潇单手支颐侧卧在床榻上,沈初酒堪堪躺下,就听战潇问道:“你怪本王吗?”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沈初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拉了一下锦被顺口说道:“我怪你做什么?”
战潇的手顺着沈初酒的衣衫伸进去,沈初酒下意识想躲,战潇的大掌将她按住:“前几日还来勾本王,今日躲什么?”
沈初酒讪讪。前几日敢勾他,是笃定他不会对自己怎样,今日就不一定了,万一战潇没忍住,那遭殃的岂不是她?
战潇温热的大掌揉着她的肚子,沈初酒这才明白战潇为何要那样问她。
“殿下若是想要孩子,我可以帮你纳妾。”
“还有一月除夕,你想要什么?”
花楼
话音方落, 内室静了一瞬。窗边豆大的灯火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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