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对所谓的大牌或者新款没那么感兴趣,这家品牌的vic门槛不高,有一次她太忙,换季扫货,一次性消费达到了标准,就自动升级了。
“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接待呢。”于舟攀着她的小挎包,清清嗓子小声说。她听说也有等级的,有的还要闭店,更夸张的还走秀什么的,还好苏唱的级别低,没那么大阵仗。
“不喜欢?”苏唱捏捏她的手,轻声说,“我只有在这个牌子是vic,如果不喜欢,下次去别的牌子。”
“人家都说大牌销售眼睛很毒的,能根据你的包啊什么的看出来你是什么档次的,你说,像我这种杂牌包,她能看出来吗?”能看得出来是200块包邮的吗?刚刚推荐包时,销售一直在观察她,以此推测她的喜好,于舟很不舒服。
苏唱见她低落,看她一眼,眼里带了些紧张。
于舟观察到了,不想苏唱不开心,便弯弯眼睛笑,说:“我就是在想,我背杂牌包,进那些店,她们看我还不跟扫地僧似的,无招胜有招,谁也看不出我的深浅。”
苏唱被她新奇的比喻逗笑,忍不住偏头亲她一下。
“喂!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的。”于舟捂脸。
“嗯,所以已经很克制了。”
“哇,色得这么嚣张。”于舟震惊。
俩人玩笑着又逛了超市,于舟想起苏唱妈妈是粤语区的人,晚餐给她做干炒牛河,第一次试验很成功,苏唱很喜欢。
不过于舟想了想,自己做的饭,苏唱从来就没说过不喜欢。
晚上,她们结束完一场温存,于舟接到赵女士的电话,还没出声,那边劈头盖脸地就来了:“我说粥粥啊,你们今年怎么放假这么晚啊?你说你除夕才回来?这像话伐?你公司领导讲不讲人情的?他们不回家过年的?还是你刚工作,他们欺负你啊?你是不是脸皮薄不敢请假?我跟你讲,你不要脸皮薄,我看现在街上小姑娘们都回家了,一年到头嘛和家人聚一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嗓门很大,于舟偷眼看旁边的苏唱,苏唱无声地勾勾嘴角,把脸枕在于舟肩膀旁偷听。
胳膊揽住于舟的腰。
“嗯……”于舟小声撒谎,“那我们是外企嘛,就是不太好请假的,大家都按法定假日休,而且我同事们都除夕回去。”
苏唱蹭了蹭她,于舟耳后起鸡皮疙瘩了,又清清嗓子,补充:“而且我去泰国把年假用完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唱笑了。
“唉?你那边有人啊?”赵女士愣住。
“哦,我室友。”于舟的脸红透了,“之前还跟你打过招呼的。”
“阿姨好。”苏唱在于舟脸边,轻声说,声音哑哑的。
要死啊,谁让她现在打招呼了,这个声音一听就不太对。
“哦哦哦,你好你好,个么你也没回家呀?”好在赵女士没多想,听到旁边有人还正好,顺口就问。
“是的阿姨,”苏唱说,“我也是外企,请不了假。”
这下于舟快憋不住了,捏一把苏唱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苏唱看她,眼里带笑。
“哦,那是不懂你们大城市了。”赵女士叹气,嘱咐了于舟几声就挂断电话。
于舟把手机放到一边,钻回被窝,皱着鼻子捧苏唱的脸,软软地怼她:“好坏啊你。”
“是吗?”
是她坏吗?苏唱抱着她,不认同地摇摇头。
于舟的家乡是一百八十线的小城,属于肃城旁边的县级市,回家要先坐高铁到肃城高铁站,再开车40分钟。家乡虽然小,但也挺热闹,春节的气氛比大城市还浓,各处张灯结彩,街边时不时有鞭炮声。
于舟家在迁城是不错的家庭,北部新城修的一个纯别墅小区,她上高中时爸妈买的,买的时候房价还没破万,因此总价也不贵,和装修家电的费用差不多。
前两年外公外婆还在迁城时,会到外婆家过年,外婆家是老城区的自建房,后来拆迁,生活环境随着城市发展变化,老一辈们住不惯,回乡下祖宅去,因此过年七大姑八大姨都聚在于舟家。初二初三的样子再回乡下祭祖。
于舟这次回来漂亮多了,出了社会是不一样,穿衣打扮上心,头发也烫了大卷,穿着驼色的羊毛大衣和牛仔裤长靴,脱了不少稚气。人也沉默许多,就坐在沙发上回微信,也不怎么跟亲戚聊天。
她在过年热闹的氛围里想苏唱。
送她去高铁站时,俩人在候车厅依偎了好一会儿,手机都没玩,就握着彼此的手翻来覆去地揉捏,时不时亲一两下,再跟对方确认什么时候回江城。
进了站,一个人拖着箱子,于舟忽然就想哭,她原本没这么粘人,但这段时间和苏唱太好了,乍然分开,像被割走了一块衣服,身边凉飕飕的,坐着骨头都酸,没地方靠。
上了车她给苏唱发大哭的表情,苏唱摸摸她的头,也发来一个挤眼泪的表情。
于舟红着眼圈就笑了,苏唱身上总有一种违和的萌感,每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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