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望继续说:“那辆车子前面是不是放了一个小鸭子?”
谢知亦想了一下说:“是啊,那是她的玩具。”
“那个小鸭子还会叫,里面录的声音,我没听错的话,是萄萄的声音吧。”
商问青点头:“是她录着玩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搁在车里了。”
“那就没错了,”谢明望笑道,“昨天我在开车的时候,本来一直在想公司里的事,其实有点分神,根本没有注意旁边有没有车过来,就是那个小鸭子突然叫了起来,说‘看路看路啊’‘一定要左看看右看看’什么的。”
“对对,那是我说的话。”霍萄萄美滋滋地连连点头。
谢明望继续说:“然后我听了那话,当时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一样,打起精神来,往窗外看了一下,就看见了那辆失控冲过来的卡车,然后我赶紧想刹车,才发现踩刹车没用,没办法只好转方向盘。”
“如果当时没有萄萄的提醒,我可能不会那么及时发现卡车,要是等卡车冲到了眼前,我才发现刹车失灵的话,那就惨了,那个时候打方向盘也来不及了。”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真是千钧一发,心有余悸。如果再迟一点发现的话,他肯定会被大卡车直接撞上去,到时候就不是翻车这么简单了,而是被撞得稀巴烂。
谢知亦满心感激道:“所以我要谢谢萄萄,你救了我一命。”
霍萄萄挠挠头傻笑起来:“我也没做什么了,是大伯有福气,遇到不好的事都不怕。”
商问青教她:“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急人?急人是什么人?”霍萄萄不懂就问。
谢知亦:“吉人就是好人的意思,这句话就是说好人会得到老天爷的帮助。”
“嗯嗯,”霍萄萄恍然大悟,重重点头,“大伯父就是大大的吉人。”
“萄萄嘴可真甜,”李小竹心里暖暖的,“我看你就是我们家的小福星才对。”
谢澜帮腔:“那可不,萄萄可是神兽崽崽。”他现在都开始莫名相信霍萄萄成天挂在嘴边的话了。
“没错,我是小饕餮。”霍萄萄挺起小胸脯,颇为自豪地说。
不过显然几个大人只当做小孩子开玩笑,乐呵一阵就过了。
商问青坐了一会儿,怕打扰谢明望休息,领着霍萄萄走了,李小竹也带着谢澜回家换衣服拿东西。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谢明望和谢知亦二人。
“听你大嫂说,你已经知道了。”谢明望开门见山道。
谢知亦颔首:“是,老爷子跟我说了。”
他顿了顿说:“对不起,大哥。”
谢明望笑道:“干吗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谢知亦是为自己说过的话感到抱歉,他以前说什么“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流着同样的血脉”这类的话,也许在无形中伤害了谢明望。
谢明望听了他的解释,温和笑道:“你把我也想得太小气了吧,你以为是那些狗血电视剧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谢知亦说。
谢明望拍拍他的肩膀,神情放松:“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你也永远是我的亲大哥。”谢知亦动容道。
谢明望陷入回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能吃,一个人能吃好几个人的饭,吃不够就哭。”
“是吗,我也有过那样大的食量?”谢知亦脑海中隐隐闪过一些画面。
“可不是吗,当时我都被你给吓到了,想送你去看医生,不过老爷子说没事,我记得后来你长大到大概八九岁后慢慢食量就变正常了。”谢明望回忆道。
谢知亦想起霍萄萄的食量,喃喃自语:“看来这还真是遗传啊。”
霍萄萄平时老是念叨自己是饕餮崽崽,难不成他们家真有饕餮血脉?
谢知亦被自己这个无厘头的念头震惊了,自嘲笑了笑。
怎么可能呢,建国后都不许成精了,哪里来的什么饕餮啊?
谢明望含笑道:“你也别怪爸,他瞒着你自然有他的想法。”
谢侯宗对他和谢知亦是有区别的,谢明望深深知道这一点,但他不会去计较,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人,眼前拥有的一切,他已经十分珍惜,不会去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知亦嘴角牵强地扯了一抹笑:“我只是觉得看不透他,他好像隐瞒了很多事,非常深不可测。”
“我甚至觉得我这三十多年过得不明不白,也许过一段时间,老爷子又会曝出个我不知道的大秘密。”
谢知亦说完陷入沉默。
谢明望淡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你现在不知道,就不需要感到苦恼,等到他想告诉你的时候,再去发愁就是了。”
“你怎么和他说一样的话?”
“不然呢,老爷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说,你逼他也没用。”谢明望缓缓道,“反正你现在也搬出去了,只要专心照顾女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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