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心有余悸的回了屋。因屋子里边出现过蛇而睡不着,索性也就起来点了油灯继续做香包。
一晚上还多做了两个,最后抱着装着针线香包的小箩直接就睡着了。
大抵是睡得晚, 起不来,所以第二日霍擎起来的时候,阿沅还没做早饭。
院子外边冷冷清清的, 厨房那边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霍擎站在院中沉默许久,还是走去厨房看了眼。
厨房也是灶冷锅冷,半点烟火气息都没有。
霍擎站在厨房门口半晌, 眉头紧蹙, 心头浮现了猜想——莫不是昨晚就走了?
她胆子那般的小,大晚上的怎么可能敢离开?可若是她误解了昨日他说的话,以为他想赶她走, 她脾气一倔起来,还真没准会离开……
霍擎脸色顿时一沉,身形一转,快步的走上廊阶,入了堂屋。
正走向阿沅屋子外,就听见里边忽然传来小东西落地的声音。
霍擎脚步一顿,因耳目灵敏,一下子就听到了这细微的声响。
她还未走。
霍擎看了眼房门,旋即转身离开堂屋。
阿沅起晚了,慌慌张张的起身梳头出屋子。见霍爷已经在练拳了,她还没做早饭,心里一阵心虚。
“霍爷,我起晚了,我现在就去做早饭。”
昨日消沉了半日,阿沅又当做无事发生。说着话的同时,又匆匆的走入了厨房。
霍擎挥拳的动作微顿,视线往她急匆匆的背影望了一眼,随即继续打拳。
阿沅蒸了馒头,端出了屋外,与已经擦了脸的霍爷道:“霍爷,我还要出一趟门,便不熬粥了,等下午再多做一些吃食,可以吗?”
霍擎面色寡淡的点头:“都成。”
阿沅也没有一块吃,去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回房拿上了香包放到了篮子中,戴上面纱从屋中出来。
声音清亮的与在沉默不语吃着早饭的霍擎道:“霍爷,我先出去了。”
说着,也不再从铺子的门口出去,而是走了后门。
霍擎看着那关上的院门,微微蹙眉。
像是和之前一样,但又一些不一样的。可若要说哪里不一样了,只能说她不再刻意的避着巷子的人了。
阿沅从院中出来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心底到底有些不敢面对霍爷的,但她也只能装作听不懂他那些话。
这么快就放弃,她到底是不甘心的。
出了院子后,平时待在巷子中唠嗑的人都往阿沅望去。
霍铁匠院中的小娘子,巷子中的人都已经知道不是什么霍家妹子了,而是铁匠藏在院子中的小情人。
故他们看着阿沅的眼神有些暧昧。
阿沅有心结交,可他们的眼神却让她不舒服。且她确实也是赶时辰,得在那绣品铺子刚开门,没什么人的时候把绣品送去。
所以阿沅也没有心思与他们打招呼。
阿沅昨晚睡不着,多做了两个香包,加上前几日做的十个,一共十二个。
送到铺子,掌柜都看了一眼下来,都笑着称好。
一个五文,再退了些香料和布钱,掌柜给了阿沅七十二文。
一个能净挣两文钱左右,所以这七十二文中,只有二十五、六文是阿沅这一趟挣的。
加上先前剩下的,总共只有八十五文钱。
阿沅又多买了一些香料和穗子。至于布的话,虽先前扯的两尺也差不多做三十个了,但她月事快到了,小衣不合身,穿着也憋得难受。
所以又只得剪了三尺布,这么一番下来,手上的银钱就只剩下十文了……
阿沅看着兜里的十文钱。何止兜是空空的,就是她的心都空了。
挣钱和勾霍爷的念头顿时都变得一样重要了。
从绣品铺子离开后,阿沅去了一趟集市买菜。
买了些肉和青菜也就回了,从木匠铺子经过时,忽然有人喊道:“霍家娘子请等等。”
阿沅不知喊谁,径直的往前走,但不一会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阿沅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面生,年纪二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笑道:“我方才在铺子中见了你,喊了好几声你都没有应,我也就追出来了。”
阿沅懵懵的道:“可我不认识你。”
妇人:“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呀,你不就是打铁铺霍铁匠家的么。”
这个说法好似有些奇怪,可阿沅也不好解释,也就温声询问:“有事吗?”
妇人笑道:“自然是有事的,就昨日霍铁匠在我家给你定下了梳妆的桌椅,还有妆奁,柜子。但是却没有说样式,正巧见到你了,所以就问问。”
听到妇人说霍爷给她定了桌椅和妆奁,柜子,阿沅顿时怔忪,随即摇头道:“我想你误会了,那不是给我定做的。”
妇人吃惊道:“可霍铁匠和我家的官人说的就是给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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