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衬你那件宝蓝色的衣裳,本王还带了些珠玉脂粉和茶叶山参,届时你带回去孝敬父母。”
这也太周到了。
“那我……”
沈木鱼顿时被哄好了,本想礼尚往来,好叫自己不显得像个等着过门的小媳妇,却发现靖王的父母早已在皇陵埋着了,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叔字辈,皇室里的顶梁柱。
他想了想,“那我给陛下带点好玩的,他肯定还没来过江南。”
这倒是提醒凌砚行了,起初叫沈木鱼进宫,无非是看他心地不坏单纯无害,又和凌之恒玩到一块,总好过凌之恒一直和一个野心勃勃的太监厮混,如今严盛已死,沈木鱼又将成了他的靖王妃,他若不喜欢入宫,陪读也该换个人选。
“回京后你便不必再去宫中任职了,在宫外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陛下怎么办?”
沈木鱼想起凌之恒强装大人的快乐模样,心道皇帝马上也是他的亲侄子了,于心不忍他一个人关在宫内故作坚强,“其实当伴读也挺好的啦,我朋友也都定亲了,成亲后大家聚的时间就少了,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里睡觉成天就等你下朝陪我吧。”
凌砚行心中软了一角,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感情这事,最怕的就是枯燥。
如今他还不能彻底放权将朝中事宜交给凌之恒打理,早出晚归是常态,无法做到日日都陪着他。
沈木鱼双手合十:“要是能每天出宫就好啦!”
凌砚行宠溺的看着他:“好,本王的腰牌给你。”
“好耶!”
回京的路程走的不急,但也只比来时多走了三日。
沈木鱼见到萝卜就犯怵,松香楼的大厨见他不喜欢吃萝卜,一路上只一开始做过一回炒萝卜,便再没出现过那道菜。
靖王回京前一日,他要回京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凌之恒热泪盈眶,终于能摆脱中书令的魔爪,激动的绞尽脑汁,这才说动沈阳愈和太傅同意他旷半日课,在宫门外迎接皇叔。
沈阳愈则挑了几名官员去了城门口迎接,顺带带了几个家丁和打手。
靖王的车队在日落时分到达。
侍卫放好矮凳,沈木鱼率先钻了出来,老远瞧见他爹山雨欲来的阴沉老脸,又“嗖”的合上帘子缩了回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险好险,吓死他了!
凌砚行握了握他的手,踩着矮凳走下马车。
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四肢都还在,踩着稳稳的四方步,气势凌人。
沈阳愈在他身上扫射一圈,确保靖王真的没被那几个自称暗流第一高手的蠢刺客砍出毛病,微微松了口气。
这茬过了,就该清算他拐带他儿子走上歧途这条了。
别以为他派人暗杀,在他儿子面前挡了几个剑这事就能这么算了!
别以为请个什么医圣来给他配几副药他儿子就得送给人家了!
沈阳愈深吸了一口气,怒道:“来人,把少爷抓回去!”
一声令下,带来的家丁和打手冲上了马车,把装死的沈木鱼从车上架了下来。
“爹,我是清白的,你听我解释啊爹。”沈木鱼扑腾了两下,小嘴叭叭。
沈阳愈瞪他:“没出息的东西,闭嘴!”
凌砚行给他一个“万事有我”的安抚眼神,放平姿态,向沈阳愈低了低头:“舟车劳顿,沈……”
“沈什么沈!你也闭嘴!”
作者有话说:
木鱼:兄弟你好香
条件
凌砚行:“……”
沈阳愈踮起脚,指着靖王的鼻子骂他,“王爷,做好你高高在上的王爷,老子管教自己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插手,你为老不尊,给本官等着,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
凌砚行沉默着,叫老丈人骂了个爽。
同中书令在朝为官多年,凌砚行对沈阳愈的秉性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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