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看了看程与梵,又看了看星星,然后把眼睛闭起来。
好一会儿,才睁开。
程与梵揽住她的肩许了什么愿?
时也:我许了
说出口的一刻,程与梵捂住她的嘴别说,说出来星星就听不见了,不管什么愿望肯定都会实现的。
时也信了,深信不疑
所以她没有说,可是最后程与梵走了,愿望没有实现。
到头来,都成一场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等待着这场旧梦可以归来。
思绪回笼,时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空,钢筋水泥的城市丛林里早就没有星星了,漆黑一片,只有朦胧的云跟月。
低头回去语音你是不是记错了,不是我说要做星星的孩子,是你说做星星的孩子,可以实现愿望。
程与梵鼻息有些重完了,我的脑袋可能真的出问题了,一点也不记得了。
时也想了想,又发去一条
程与梵,你是不是喝酒了?
程与梵盯着两人的对话框
你怎么知道?
时也噗嗤笑出声来因为你一喝酒就这样,程与梵你个醉猫~
静了两秒,程与梵好像傻了一样,直到时也那边的视频请求发过来。
果不其然,程与梵两腮绯红,眼睛眯着,微卷的长发自然垂下,人也不似平常那般清冷,对着镜头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扶额,全然不承认自己喝醉了,食指跟拇指冲着手机摄像头比划约莫一尾鱼的长度
我就喝了一小点。
谁信?你肯定是喝了好多,程与梵,我你就不要诓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喝多的样子。
你见过我喝多?
完蛋了,你的脑袋好像真的出问题了。时也才洗过澡,头发湿哒哒的,因为跟程与梵微信,所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吹干,月白色的睡裙都透了,她学着程与梵平常说话的语气,跟她揶揄要我提醒一下你吗?希腊酒。
程与梵拢了下头发,依稀好像有点印象那天我喝多了吗?我怎么记得我睡的挺早。
喝完倒头睡,你当然不记得,而且你见过哪个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喝醉?时也在那头儿笑着说:你这人,只要一喝多就是这样,不是说自己脑子不好,就是说自己健忘,醉了就是醉了,干嘛不承认?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程与梵捞过床头放着的眼镜戴上。
时也愣住你戴眼镜?
程与梵笑开,像是扳回一局的样子怎么样,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近视很久了。
时也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人,手指不由自主的捏起一颗小番茄放进嘴里,牙齿始一咬破,酸甜的汁水在口腔中飞溅。
程与梵皮肤白皙,头发用鲨鱼夹抓在脑后,耳边还垂着些碎发,脸颊因醉酒带着些微红,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微醺而迷离的眼神,好禁欲
时也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脖颈,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程与梵起身泡了杯茶,两人隔着屏幕互相看着,却也好像没有什么尴尬,很奇怪她们并不觉得生疏,这种感觉让程与梵觉得与众不同,就算是和阮宥嘉在一起,也没有过。
不想斗嘴,不想贫嘴,不想互损。
就这么静静等待时间流逝,竟然也会觉得美好。
时也:你什么时候来喂猫?
程与梵:过几天吧,这几天有点忙。
时也以为这又是她推脱的说辞,想问她过几天是几天?但随即便又打消了念头,来的人始终会来,不来的怎么样都不会来。
可就算这样,心里还是保留了一份期待
好,我等你。
当夜,程与梵一夜无梦。
她很少有能睡这么舒服的时候。
如果阮宥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的话。
你有没有见到我的笔?
钢笔吗?
对!
在我这儿。
那就行,吓死我了,我以为丢了呢。
那是阮宥嘉外公留给她的遗物,前两年笔囊坏了才彻底不能用了,她干脆把墨清洗干净,当做挂件每天随身携带。
程与梵揉了揉头,昨天临睡前那一大杯茶,搞得自己今天眼睛有点水肿,涨的酸疼。
忽然想到什么,她问阮宥嘉
我喝醉了什么样儿?
阮宥嘉认真思索一番话多,爱唱歌。
程与梵蹙眉,不太相信:你确定?
阮宥嘉: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大学那阵儿你哪次喝多不上台,人家不给你吉他,你还抢。
我有吗?程与梵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辩驳一下那个不算抢吧,而且我觉得我也不算醉。
阮宥嘉嗤道:拜托,不是非要醉的走不了直线才叫醉。
程与梵想了想:好吧。
阮宥嘉察觉出这人的反常你干嘛?一大早问这个?背着我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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