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坐着书玉的轿子来到扶光院外。
这是她第一次到扶光院,却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府内唯一嫡小姐的院子。
比她的要大上三倍不止,廊下还种了满池荷花,打理的干净又娇嫩,丫鬟小厮各司其职,没有谁会聚在一起闲聊的,对李书玉这个主子更是恭敬非常。
真好啊,这就是嫡女与庶女的差别吗?
李秋月走了会儿神,手指便被人握住。
李书玉扭头,满脸乖巧笑意,显得十分殷切,与她说,“走啊,我扶你去屋里躺躺,你还在病中,要多休息才是。”
可屋里忽而跑出来一名侍女,附在李书玉耳边轻声耳语,说罢后正欲行礼,才看见与小姐一同回来的竟是二小姐李秋月,眼里呆滞片刻,又出现些厌恶,匆匆行礼便站去一边不再说话。
她正是那日目睹李秋月落水的海棠,海棠是家生子,母亲在平阳侯夫人处当嬷嬷,被教养的只知正头夫人,不知小妾庶子。
李书玉听完海棠说的话,神情有些诧异,“我娘来了?”
“嗯,夫人正在屋里等您呢,您快进来吧。”
“知道了,二姐姐,那我们一道儿进去?”
听见平阳侯夫人也在时,李秋月俏脸一白,她年纪尚轻,遇到这个极度偏心眼的母亲,心下难免惶惶。
庶女住进嫡女的院子,本就是极不合规矩的,若母亲要因此责罚她,也说得过去……
李秋月以为自己又踩进李书玉的陷阱里了,一双桃花眸氤氲出委屈的雾气。
低下头一言不发,手却不知不觉被人拉的愈紧。
“娘亲来了,按规矩我们是不是要进去请安?”
她对规矩还是懵懵懂懂,李秋月侧过脸,不想和她说话。
海棠见状,更烦这位庶出小姐,怪不得小姐不喜欢她,一点规矩也没有,但还是赶忙上前提醒,“夫人等您好一会儿了,您是该进去与夫人请安,二小姐既知道夫人在,也该去的。”
李书玉并不在意女配理不理自己,不理多正常啊,她是恶毒女配,她是致使恶毒女配变恶毒的炮灰女配。
欺负人家很多年,人家当然不想理她。
李书玉拉着人柔软细嫩的手,轻轻摩挲两下,“你跟着我,我和娘亲说。”
李秋月依旧没有出声。
她被人拉进屋,那位威严偏心的夫人,就坐在屋里,抬起锐利的眸子扫向她。
心口一阵一阵窒闷,李秋月低下了头,规矩行礼,“秋月见过母亲。”
李书玉也跟着行礼,只是因为不习惯,动作看起来有些许滑稽。
“书玉见过母亲。”
温氏面对李秋月时是冷淡带着打量的神情,一转到李书玉,她立马笑着起身将人扶起,“玉儿真乖,只是我们自家母女,私下里不必行礼,从前就与你说过了,如今怎又忘了?”
她抬手弹了李书玉的额一下,笑容极为宠溺。
让皇帝的女儿频频向我行礼,不怕折寿吗?
李书玉摸了摸自己被弹到的地方,脆笑两声,原本牵着李秋月的手忽然松开,就在李秋月心间一紧时,那只手又落在她腰上,搂着她望向平阳侯府的女主人,声音清甜,“娘亲,二姐姐院里的丫鬟伺候二姐姐不尽心,我想把二姐姐接到我这儿来住几天。”
温氏不知道原主皮下换了人,这几日对她极尽照顾,尽全了母亲的责任,已经把没感受过母爱的孩子迷的团团转了,她便也将温氏当半个母亲看待。
她双眸闪着期待。
温氏一顿,笑容微微收敛半分,轻声问她,“玉儿喜欢二姑娘了?”
平阳侯府一向是由着李书玉来的,从前二姑娘最不招人待见,原因不过是与李书玉不睦。
与她不睦,就是与老夫人,侯爷,夫人不睦,自然会被额外苛待。
可若两人又好起来……
所有的风向都会变。
纵然她不喜欢二姑娘,也愿意给自家女儿一个面。
李书玉领着李秋月,将她按在原主华贵的拔步床上,这才转身说,“嗯,女儿从前娇纵任性,对二姐姐不住,如今只想弥补一二呢。”
温氏抬手温柔的去摸李书玉脑袋,不赞同,“你哪有娇纵任性,不必对自己太过严苛了。”
李书玉知道李家人对原主滤镜很大,没有再说什么,笑的一脸乖巧。
生病前的她也喜欢在长辈面前装乖,这一点倒是对上了。
温氏更觉公主被自己养的很好,越看她越满意。
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可你二姐姐如今病着,万一过了病气给你怎么办?到时你又要喝那苦药了,不如等二姑娘病好了你们再一同住?”
李秋月只坐了半个屁股到床上,并且微微抬起,已准备随时抽身离开了。
李书玉皱眉,有些不愿,“可我本就是要照顾二姐姐,才与她同住的。”
温氏动作一顿,微不可查的打量了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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