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漾。”
一般裴灼用这种的语气喊他名字的时候,就代表某种暗示。陈漾抓他手臂的手往上挪,改为扶着裴灼的颈侧,指腹沿着裴灼的下颌磨了一下。
裴灼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手掌也惯性地挪到陈漾腰后按着。掌心灼热,五指缓缓收拢,像是禁锢又像是抚摸,有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意味。
一般公寓隔音不好,但陈漾喜欢安静,买的时候公寓做过隔音处理。外面的风声一定点儿也透不进来,耳边只有急促的吞咽,和两人深重的呼吸。
陈漾越亲身子越软,控制不住往后倒,又被裴灼有力的手掌拖着,彻彻底底地受制于人。
胯骨相抵,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悸动。
平时到了这种程度裴灼都会停下来,但今天裴灼却有点借着酒意变本加厉的意思。
陈漾尝到了裴灼口腔里残留的酒味,也闻到了裴灼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裹着属于裴灼的气息,他感觉自己也醉了,所以跟着放肆,最后结束的时候两个人有些狼狈。
暖黄色的灯光下,裴灼抱着陈漾,嗓音低哑地唤他名字:“陈漾。”
陈漾没应,他心跳快得不行,刚才的亲吻过于激烈,他舌根发麻头皮发麻,被裴灼摸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热意,身体酥软,没有力气,整个人全部靠裴灼撑着。
裴灼亲他最狠的时候,力道大得像要吸食人气的妖精。
陈漾受不住,眼角水润,双唇红得艳丽诡异。
“抱你回房间?”裴灼用指腹按了按他的唇,问完也不等陈漾回答,径直把人打横抱起来上楼。
陈漾勾着他的脖子,拖鞋在他脚上坚强地晃了几下还是掉在了楼梯上。
宝宝在他们脚边哼唧半天了,没人理它,他不高兴地跟着他们,跟到楼梯不敢再上去了,耷拉着耳朵回到自己床上躺好。
上次陈漾回家把薄被子收了起来,现在床上的被子是厚的,压在身下软乎乎的。
裴灼本来洗完澡就没穿上衣,现在陈漾身上的也没了,代替取暖的是身上的一层薄汗,而这些汗都被裴灼用掌心轻轻抚过。
他瘫在那儿,大脑放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仅仅只是裴灼亲个嘴而已。
这人亲起来都没够的吗?
裴灼额前的头发湿了一点,俯身注视着陈漾,不说话,也没敢乱动。
陈漾轻轻喘着气,一条腿曲起来抵着裴灼的胯骨,呼吸不稳:“不亲了。”
“嗯。”裴灼就翻身躺在陈漾旁边,胸膛起伏,腹肌绷紧,看上去隐忍得厉害。
他闭了下眼,盖住眼底浓郁的红。
两个人都狼狈,都需要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回味一下刚才那个吻的后劲。
这段时间陈漾和裴灼为了做接触治疗,一点一点从谨慎到放肆,他的身上基本都让裴灼摸了个遍,但也只是摸。
开始的时候陈漾还会因为自己的病而忍受不了觉得难受。但慢慢的,陈漾开始切身地明白谢医生说的“一种刺激盖过另一种刺激”的感觉。
和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不论什么程度,兴奋快乐的感觉总是最多的。只是裴灼顾及他的感受,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裴灼。”陈漾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视线被晃出五颜六色的虚影,皱了下眉:“灯太亮了。”
裴灼一言不发,起身开了床头落地灯,关了这个太亮的。
“你难受吗?”陈漾动了动腿,问他。
裴灼知道他指什么,顿了下,睁眼说瞎话:“还好。”
他说完又怕陈漾多想,于是亲亲他的泛着潮意的眼睛,补了一句:“不难受,别想太多。”
陈漾“嗯”了声,侧身抱着裴灼的腰,沉默两秒后忽然小声开口:“我有点难受。”
他声音再小裴灼也听到了,表情明显愣了下,甚至有些错愕。
“那你,”他忽然坐起来望着陈漾,手指动了一下,深海一样的眼底掀起波澜:“我帮你。”
陈漾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也撑着身体坐起来,靠着床头:“那你怎么办?”
“我吗?”裴灼抓起陈漾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可见。
他哑声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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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是真的有点喝蒙了,没演。他酒量天生就不行,这么多年在商场饭局的历练也没见进步一点。
为此他请的秘书不论男女,都是一个塞一个的能喝,连提成都额外高一些。
他自己死活都做不了的事,身边总得有人能应付。
但今天和陈漾他们聚餐,他总不能带秘书,加上这几天没休息好,很快就喝得迷迷糊糊头重脚轻了。
他喝醉耍疯,受苦的人却是谢述尘。
代驾还在开车的时候,陈述就在后面拉着谢述尘死不撒手,嘴里念着“漾漾”。
知道的比如谢述尘,明白他是弟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苦苦喊着的是哪个小情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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